周舒晚躲在暗处,看到钟大舅一家在基地门口大闹,又拉着张嘉有的没的说了一大通后,才转身离开。
等张嘉进来,便找到对方询问钟大舅的情况。
张嘉很是歉意,将事情的经过详细讲述了一遍,并着重强调了钟大舅一家是如何打听周舒晚他们一家的事情。
最后,她有些担忧地看着周舒晚:“晚晚,你大舅一家……只怕不好应付啊!”
周舒晚冷笑一声,摇了摇头:“没事。我大舅他们想得太简单了!”
是啊,末世前两家的关系就如同水火,末世后难道还会缓和吗?真是太天真了!
末世后,不仅钟大舅他们一家在成长,钟缇云和周江海他们也在成长!
孟明月旁观了一切,心里便猜测是怎么回事,她说话直,便直接开口:“看刚才他们一家的无赖样子,应该是末世后彻底破罐子破摔了,完全没有顾忌,晚晚,你们可要小心应对啊!”
张嘉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厌恶,“被这样的牛皮糖缠上,也很烦人,对你们在基地的影响也不好。”
如今年周家钟缇云帮着孟明月管理后勤,周舒晚帮助建立医院,齐铭郁帮助训练治安队,又主持建立避难所,一家人在基地还是有很高的威望的。
回到自家别墅,周舒晚便将这件事先告诉了钟缇云。
“什么?你大舅一家来了?”钟缇云脸色变了变、
周舒晚将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语气平静:“妈,您别担心,我已经有办法怎么对付他们了!”
钟缇云冷笑了两声,但也没太放在心上:“如今我们两家早就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道。没得现在因为我们过得好就要去迁就他们的道理!晚晚,你是晚辈,不好出头。等他们真找上门来了,我自有道理要说!”
晚饭后,钟缇云便将钟大舅一家的事情告诉了父母。
周江海可是知道妻子受了对方一家多少气,尤其是上次的不欢而散,什么时候想起来,就是心里的一根刺。
脸色一沉,手中的筷子顿了顿,放在桌上,“他们还真是阴魂不散!”
齐铭郁也是初次听到这个消息,放下碗筷,皱着眉头,“晚晚,你打算怎么办?”
周舒晚抿了抿唇,“爸,小郁哥,你们放心,我和妈已经商量好了,我们不会让他们占到任何便宜的。”
她顿了顿,语气坚定,“这次,我们一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以后再也不敢打我们的主意!”
庞奶奶在一旁叹了口气,“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这家人处理不好,也会惹来一身腥……”
一家人商量后决定,先不与钟大舅一家直接冲突,而是暗中观察他们的动向。
三天后,钟大舅一家终于通过审核,进入了基地。
本来心高气傲的几人,被磨了几天后,心气便没了一半。
等进入基地,看到那崭新高大的建筑,便又强打起精神,打听了周舒晚家的住址后,就兴冲冲地赶往别墅,却发现大门紧闭,怎么敲门也无人应答。
这倒不是周舒晚他们故意的,而是一家人利用短暂的周末时间,带着庞奶奶和沐沐去基地广场广了。
这几个月,又开了几家商店,商品种类很丰富了,便过去看看有没有能用得上的。
钟大舅一家站在别墅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等的时间久了,钟大舅妈不停地抱怨:“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不开门?是不是故意不给开?”
“对啊,那个张嘉会不给他们说咱们来了?”
“他们却没有一个人去基地外面看我们!真是好狠的心肠!”
“我就没这样的小姨!”钟庆辉最后往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
钟大舅摆了摆手,“再等等,说不定他们一会儿就回来了。”
他心里盘算着,等见到小妹,一定要好好哭诉一番,像对钟二舅那样,博取同情,然后再提出一些要求。
他在末世的日子过得太狼狈了,希望周家是他翻身的机会!
又等了许久,依然没有人回来。
钟大舅的耐心终于耗尽了,他脸色阴沉,一拳砸在别墅的大门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钟缇云!你给我出来!”他扯着嗓子大喊,“我知道你在家!别装聋作哑!快开门!”
他的喊声引来了周围邻居的注意。一些人从自家别墅里走出来,好奇地张望着。
“怎么回事?是谁在叫喊?”一个穿着围裙的中年妇女问道。
“好像是来找周家的,”一个年轻男子说道,“看样子像是她的亲戚。”
钟大舅见有人围观,更加嚣张起来,他指着别墅大门,唾沫星子乱飞,“周缇云!我们还是不是兄妹!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们千里迢迢来找你,你竟然把我们关在门外!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对得起爸妈吗?”
钟大舅妈和钟庆辉也跟着附和,哭天抢地,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围观的邻居越来越多,他们议论纷纷,对钟大舅一家的行为指指点点。
恰好在此时,周舒晚和一家人回来了。
他们手里都提着一些东西,是从新开的商店里买的。
钟庆辉远远看到他们提的袋子,低垂的眉眼里闪过一抹嫉妒。
钟大舅立即收敛了刚才的怒气,笑呵呵地冲着钟缇云和周江海打招呼:“小妹,妹夫,你们是去哪里回来了?”
刚隔得老远,钟缇云他们已经听到了钟大舅怒气冲冲的声音,便都没有好脸色。
尤其是钟缇云,压抑着怒气走过来。
她打量了下钟大舅一家,心里有着淡淡的惊讶。
周舒晚昨天没有说太详细,所以她并不知道钟大舅一家现在变成了这样。
一个个瘦得如皮包骨头,脸颊深深凹陷,衣服破破烂烂,连鞋子也都开了口。并且,他们无论男女,身上都脏兮兮的,散发着一种淡淡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