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彩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她模仿起冷长老那威严又不失风趣的语调,活灵活现:“哼,你这小子,若非你自作主张,非要玩那‘躲猫猫’的游戏,老夫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难道要老夫站在大街上,对着所有人宣布:‘看好了,老夫这是要罩着这小子!’不成?”
“罩就罩呗,搞得这么复杂,真是……”夜焱嘴上抱怨,心中却暗自庆幸,毕竟,有靠山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纳兰彩闻言,俏皮地皱了皱鼻子,反驳道:“你这叫身在福中不知福,冷长老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能为你如此费心,已是难得。哪像你,上次在缥缈峰,明明可以悄悄放我走,非要让我自己想办法逃脱,害我提心吊胆了好一阵。”
夜焱一听,立刻正色道:“哼,你那是咎由自取,擅闯禁地,理应受罚。我夜焱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何须他人偏袒?只要真相大白,公道自在人心!”
纳兰彩却不买账,反驳得更加起劲:“哟,还光明磊落呢?你和萧虎一个德行,他欠债不还,你聚众滋事,你俩简直就是‘难兄难弟’!真要上了执法堂,你那聚众闹事的罪名,可比讨债严重多了,少说也得挨上几十鞭子!”
夜焱闻言,顿时语塞,只能干瞪眼,心中暗自嘀咕:“这女人,真是伶牙俐齿,惹不起,惹不起……”在那深秋的微凉中,冷秋蝉的身姿仿佛携带着无形的风暴,他的耳朵宛如林间最敏锐的猎鹰,将四周的一切低语细语,皆收入了那不凡的神通之中。两位年轻后辈的窃窃私议,在他耳中犹如晨钟暮鼓,字字清晰,瞬间激起了他心海中的滔滔怒浪。然而,作为执法长老的他,只能将这团烈焰压抑在心底,转而化作一道冷冽的目光,如同冰锥般刺向了站在对面的萧虎。
“执法?哼,是说我冷秋蝉袒护幽冥宗的那些小辈吗?简直是荒谬绝伦!”萧虎的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憋屈,他敏锐地捕捉到冷秋蝉反复提及的“债务”二字,却对幽冥宗弟子的嚣张行径只字不提。这分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恶龙横行于市井。萧虎深知,实力决定一切,幽冥宗在齐州的地位,犹如巨树之下的小草,御兽宗虽有挣扎,却难逃被遮蔽的命运。但这份苦涩,他只能默默咽下。
“前辈,您这般做派,岂非是让天下人误会,您是畏于幽冥宗的声威?”萧虎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挑衅,却也难掩其下的无奈与悲凉。他知道,这一场口舌之争,不过是弱者在强者阴影下的挣扎。
冷秋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不屑也有深意。“无知小儿,我本非池中物,岂会为一方势力所左右?你们二人之事,不过是凡尘俗事,我本不欲插手。但既然是在我兽王门的地盘上,我自然要维持个公道。若调解不成,自有因果轮回,你等好自为之。”说罢,他似要转身离去,那份从容不迫,让人难以捉摸其真正意图。
此刻,萧虎的心中犹如万马奔腾,他知道,冷秋蝉的这一招“欲擒故纵”,是他翻盘的唯一契机。若真让执法长老离去,自己与御兽宗的弟子,恐将颜面扫地,财物尽失。是委曲求全,还是硬气到底?这选择,犹如生死之间,一念之差。
“前辈,晚辈鲁莽,望您海涵。今日之事,晚辈愿按约定行事,只求前辈能护我宗门弟子周全,主持这场公道。”萧虎的语气中,已不见之前的狂妄,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诚挚与紧迫。他深知,此刻的低头,是为了将来的抬头。
冷秋蝉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记住,在这天地间行走,即便是天之骄子,也需懂得谦卑与敬畏。今日之事,便是我对你的最后一课。”说罢,他的话语中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那是连纳兰彩这样的天骄见了都要恭恭敬敬的存在。
这一场风波,在冷秋蝉的几句话语间悄然平息,却也在众人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关于强者与弱者,正义与权谋,似乎又有了新的理解与定义。在一片光怪陆离的修真界边缘,萧虎,这位平日里以炫耀自己珍奇异兽为乐的少年,此刻正面对着前所未有的尴尬与无奈。他低头,眉宇间难掩苦涩,低声呢喃:“唉,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今日这一遭,真是‘屋檐下的低头,非自愿也’。”
冷秋蝉,一位性情冷冽如霜的女子,不耐烦地打断了这份沉默,她的声音仿佛寒冰穿透心扉:“嘿,萧小虎,平日里你那宝贝疙瘩——十阶鬼鸾,筑基期的稚嫩却掩不住其非凡潜力;还有那耗费巨资硬堆到金丹期的九阶胄虎,整个修真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自个儿爱炫耀,如今可好,藏?怕是连地缝都容不下你了!快些,别磨蹭,连那件能抵御风雷的上品灵裘,还有沉甸甸的两百颗上品灵石,一并给夜焱兄弟送去,图个清静。”
萧虎心中滴血,却也只能忍痛割爱,那些不仅是他的身家,更是他骄傲的象征。他狠狠一咬牙,仿佛将所有不甘都咽了回去,然后转向夜焱,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执法长老,我萧虎的东西被抢,还望您能主持公道,让那些夺宝之人,物归原主!”这要求,掷地有声,合情合理,即便是冷秋蝉,也难以直接驳回。
夜焱,一个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的青年,闻言轻轻摇头,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萧兄此言差矣,宝物嘛,向来是强者得之,哪有那么多的规矩可讲?再者说,这些宝贝如今已非原主人所有,谁能分得清哪些是原物,哪些是咱们的战利品?总不能凭你一张嘴,咱们就得吐出来吧?”言罢,他环视四周,幽冥宗的弟子们纷纷投来敬佩的目光,心中暗赞:夜师兄这招真是高,既得了好处,又不落人话柄。
而那些动手稍慢的幽冥宗弟子,则是一脸懊悔,他们深知,这样明目张胆的“收获”机会,千载难逢,错过这次,或许一辈子都难以再遇。他们看向夜焱的眼神中,既有羡慕也有钦佩,仿佛在说:“夜师兄,您就是我们的守护神!”
就在这时,冷秋蝉的声音再次响起,她故意加重了咳嗽,如同秋风扫落叶般,瞬间让现场安静了下来。她瞪大了眼睛,目光锐利如鹰:“夜焱,你别忘了,衣物虽非贵重法器,但从人身上剥下的那一刻起,便已有了归属。谁敢说这不是证据?”
夜焱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心中暗道:“衣物?哼,那些可都是隐含法阵的宝衣,哪里是寻常之物可比?”但他表面依旧不动声色,只是轻轻嘀咕:“衣物亦是宝,师兄们可没空儿玩换装游戏。”他心知,即便小声,这番话也足以让在场之人明白,那些衣物背后所代表的,远不止表面的那么简单。
如此一番较量,不仅展现了修真界的残酷与复杂,更添了几分创意与想象,让读者在紧张刺激的情节中,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修真世界。在一片落叶纷飞的秋日黄昏,冷秋蝉的声音如同寒风中的利刃,穿透了在场的每一寸空气:“哼,拳脚相向已罢,连宝贝都掠去,你这小子胃口倒是比深渊还深!真当执法堂是那夜空中最不起眼的星辰,毫无光芒可言?”言罢,她的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贪婪。
就在这时,一抹不和谐的笑声如同春日里提前绽放的花朵,纳兰彩的笑声清脆悦耳,却又带着几分恶作剧得逞的狡黠,她笑得前俯后仰,仿佛周身都散发着愉悦的光芒,让整个场景都随之生动起来,仿佛连周围的树木都因她的笑容而轻轻摇曳。
冷秋蝉内心虽偏向幽冥宗,但行事却讲究个面子与规矩,心中暗道:赌约既定,自是愿赌服输,这无话可说。但抢劫一事,却大大不同,尤其是在兽王门这等庄严之地,怎能眼睁睁看着御兽宗弟子如同秋日落叶般被剥去所有光华,只留下一身单薄?她想,即便是宝物尽失,只要衣袍尚存,也算是保住了几分颜面与尊严。
夜焱,这位年轻才俊,心中自有盘算,深知过犹不及之理。灵兽,那是他的心头好,自然不会放手;而那些衣物,不过是身外之物,价值微末,还回去既能平息风波,又能让师兄们心中稍安,何乐而不为?
再看萧虎,此刻满脸尘土,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带着御兽宗弟子,如同战败的雄狮,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悻悻离去,背影显得格外落寞。
冷秋蝉的怒火,如同被突然熄灭的篝火,找不到发泄的出口。而夜焱,则默默在心中默念:“低调,沉默是金。”任凭冷秋蝉的怒气如何翻腾,也如拳头打在棉花上,无力可施。
这时,纳兰彩偏偏不肯让这气氛沉寂下去,她轻启朱唇,戏谑道:“哟,你胆子可真够肥的,连御兽宗的少主都敢戏弄一番,就不怕他日后找你算账?”言语间,既有对夜焱胆识的钦佩,又藏着几分看热闹的意味。
冷秋蝉闻言,本欲平息的情绪再次被点燃,她冷哼一声:“哼,他?怕个甚!这小子倒是潇洒,带着一群人在人家地盘上大闹一场,抢了东西拍拍屁股走人,留下个烂摊子给我们这些老家伙收拾!”话音未落,她已经按捺不住,言语间透出一股怒其不争,却也无可奈何的复杂情绪,仿佛这场闹剧,正是对她心中某种坚持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