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苍茫夜色掩映下的无序之地,夜焱轻车熟路地穿梭于幽影之间,仿佛在与无形的命运玩着一场狩猎游戏。随手一挥,非但不是寻常乱葬岗的劣鬼能逃其掌心,即便是那千难一觅的下品鬼魅,也成批陨落,化作虚无。而今夜,他竟意外捕获了三百头强悍的兵鬼,这不仅仅是数量的累积,更是力量与财富的飞跃,让夜焱心中不禁暗自得意,仿佛已握住了胜利的天平。
然而,胜利的曙光并未完全照亮他的前路。兵鬼的威能,远超他以往所见的任何鬼魅,它们如同战场上无坚不摧的利刃,一个冲锋便能令夜焱精心布下的防线土崩瓦解。遥望一线天内那依旧蠢蠢欲动的数万兵鬼大军,夜焱心中五味杂陈,既有不甘,也有无奈。
正当他沉浸在思绪的旋涡中时,一阵突如其来的温热触感打断了他的沉思——一只细腻如玉的小手,轻巧而坚决地揪住了他的耳垂。“哼,看你往哪儿跑,这回总算被我逮个正着!”纳兰彩的声音带着几分俏皮与得意,她身姿曼妙,眼波流转间,仿佛能勾动世间万物。
夜焱不用回头,仅凭那熟悉的气息与触感,便知是她无疑。心中不禁苦笑,这女子,还真是如影随形,难以摆脱。但如今,他已非昔日可比,劣鬼尽失,仅剩的几只下品鬼魅也奄奄一息,新得的兵鬼尚未驯服,而他唯一的底牌——魑魅魍魉之术,也因法力不足而只能施展一次。
“喂,放手……很疼啊!”夜焱故作无奈,实则心中已是风起云涌。
“哼,先说,你为何要屡次逃跑?”纳兰彩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但更多的是不解与宠溺。在她看来,自己对夜焱已是百般关照,他怎会如此不知好歹?
夜焱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你问我?那我倒想问问你,当初被我绑成那样,你怎么就没想着逃跑呢?若非我跑得快,恐怕早被你那赤狐师兄生吞活剥了吧?”言罢,他眼神闪烁,似乎在挑衅,又似在逃避什么。
纳兰彩闻言,先是愣了愣,随即嘴角绽放出一抹胜利的微笑。她意识到,原来夜焱也并非真的无动于衷,那些看似随意的举动背后,或许藏着不为人知的情愫。“原来,你也不喜欢被人束缚啊。好吧,以后我便不再用那种方式对你。不过,你这小子,竟然还敢给我甩脸色,真是胆大包天!”纳兰彩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嗔怪,却也难掩心中的欢喜。
两人之间的气氛,在这一刻变得微妙而复杂。夜焱的逃跑,纳兰彩的追逐,似乎都不再只是简单的游戏,而是彼此间未了的情缘与纠葛。而这一切,都将在未来的日子里,慢慢揭开它的神秘面纱。在那月影斑驳的林间小径上,迎面走来的并非寻常路人,而是兽王门麾下,执行正义之道的执法弟子,他们的身影带着不容小觑的威严。她,纳兰彩,以一双灵动的美眸轻轻横过夜焱,嘴角勾起一抹戏谑:“逃便逃了,何故还要掠走赤狐的爱宠?这可是兽王门的疆域,莫非你还以为自己是幽冥宗的暗影霸主,能在此地肆意妄为?”
夜焱苦笑,辩解中带着几分无奈:“谁愿做那横行之人?在幽冥宗的地界,我也是个懂得收敛锋芒的。若非情势所迫,我怎会轻易与人为敌?抢那灵兽,实属无奈之举,为了摆脱追踪罢了。若真有意掠夺,只怕那人的储物袋早已成了我的囊中之物,何须单挑一灵兽下手?”他的话语间,藏着对旁物的不屑,即便是那三头看似不凡的灵兽,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些不值一提的累赘,鉴定过后便成了废品。
纳兰彩闻言,嘴角微扬,轻描淡写地一句:“哦?原来那些凡物还入不得你的法眼。既如此,抢了就抢了,找个机会物归原主便是。”
夜焱闻言,眉头紧锁,面露难色:“这……怕是不易啊……”心中暗自嘀咕,那些灵兽早已成了秃子的盘中餐,拿什么来还?
纳兰彩见状,秀眉微蹙,不耐之色溢于言表:“怎讲?”
夜焱只好坦白:“实不相瞒,那些灵兽实在太过娇弱,又无用武之地,我便顺手喂了秃子。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纳兰彩闻言,美眸中闪过一丝嗔怒,半晌无言,最终,她的小手毫不犹豫地揪住夜焱的耳朵,恶狠狠地道:“你这惹祸精!听闻你本领高强,赤狐师兄还对你赞不绝口,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不可小觑于你。怎地到了我面前,你却装起了可怜虫,想玩那扮猪吃老虎的把戏?”
夜焱痛呼一声,心中叫苦不迭,扮猪吃老虎?他倒希望自己是只真老虎,而不是此刻这般,被命运捉弄,落入这女子的掌心。纳兰彩,似乎是他命中注定的克星,初次相遇,他便毫无招架之力,而今,又是这般狼狈之时,她再次出现。
“别装蒜了,本小姐倒要看看,你那传说中的鬼海战术究竟有多可怕。”原来,赤狐师兄担心小师妹轻敌,临别之际,不惜将夜焱的鬼海战术大肆渲染,甚至添油加醋,这才勾起了纳兰彩的好奇与斗志。
夜焱苦笑连连,心中暗道:“鬼海?那可是要命的玩意儿,你当真想见识?”命运啊,为何总让他与这位女子纠缠不清,他真是既无奈又哭笑不得。夜幕低垂,星辰隐匿,夜焱的身边,仅剩的八位鬼仆摇曳着残影,宛如风中残烛,苟延残喘。
“哟,你这家伙,还挺会装腔作势的嘛?”耳畔,一抹轻盈却不容抗拒的力量悄然加剧,仿佛是在挑衅他最后的底线。
“再不撒手,我可真要发飙了!”夜焱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心中暗自盘算着最后的杀手锏。
“哼,姑且饶你这一遭。”纳兰彩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小手终于松开,却猛然发现自己那璀璨如银河的炫银锁链,竟莫名其妙地缠绕在了一只看似凶悍的秃顶灵兽颈间。这一幕,犹如野兽与贵族饰品的荒诞组合,冲击着每一个观者的视线。
“你!你怎能如此戏弄我的宝物?”纳兰彩瞪大了美眸,气呼呼地质问道。
“不挂在它身上,难道你想让我这瘦弱的身躯承担这份重量?况且,这锁链,本就应是束缚不羁之物的最佳伙伴。”夜焱故作不屑,实则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