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战天长老可不是个省心的人物。他最近迷上了炼器,尽管他炼制的器物都难以入目,但长老和老祖们依然无怨无悔地支持他。他们想的是:至少他祸害的是材料,而不是我们。
这天,战天正在炼制一件法器。他左手持一部阵法玉简,右手笨拙地依葫芦画瓢。虽然他的炼器手段并不高明,但他却非常专注。此时的他并没有注意到,一个记名弟子的生死问题正被扔到了他的面前。“屁大个事也来打扰本座,有什么好审的,扔下断魂崖喂狼。”他随口说道。
然而,这个记名弟子却关系到夜焱的命运。夜楚楚心急如焚,急忙喊道:“等等!这位兄弟的生死关系重大!请您三思!”夜焱眼见着情况不对,心里暗自嘀咕:“这哪是执法堂啊,简直就是阎王殿现场版。”他脑海中浮现出那些传说中的鬼差,心中更是慌得像被狂风吹动的帆船。
“你这小子,居然还敢反驳!别看你只是个记名弟子,在我战天面前,你连缥缈峰老祖都不如!”战天把玉简往桌上一扔,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浑身散发出一种“我生气了,后果很严重”的杀气。
“执法长老,您布置的阵法似乎有些小问题。”夜焱淡定地开口,试图以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哦?哪里有问题?”战天皱起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却又带着一丝不甘。
“据晚辈观察,阵法有十一处错误。”夜焱不紧不慢地指出错误之处。他的话语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引起了一阵涟漪。
“什么?这怎么可能!”战天一开始还显得有些不可置信,但当他仔细对比玉简后,发现夜焱所言非虚。他心中虽然已经信服,但碍于身份和面子,仍然坚持道:“你小子这是在戏耍我吗?如果你能证明你的观点是正确的,我自然会向你学习。”
于是,战天面色冷峻地对着现场的执法弟子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到殿外去等候。那些执法弟子们面面相觑,不敢违抗这位德高望重的前辈的命令,只得乖乖地退出大殿。紧接着,战天又将目光转向了夜焱身旁的夜楚楚,语气平静但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说道:“夜姑娘,请你也移步殿外稍候片刻吧。”夜楚楚微微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委屈,但还是顺从地点点头,转身走出了大殿。
此时的殿内,只剩下战天和夜焱两个人。尽管夜焱并没有亲眼目睹夜楚楚离去时那充满哀怨的神情,但从她刚才临走前投来的那道幽怨的目光中,他已经能够深切地体会到她内心深处的痛苦与无奈。那种眼神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剑,直刺得人心里隐隐作痛。然而,面对这样的情景,夜焱不仅没有丝毫同情之心,反而在心底暗自窃喜起来:“嘿嘿,这夜楚楚还真是名副其实啊!当真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呢。”
与此同时,此刻的战天正处于一种极度矛盾和挣扎的状态之中。他深知眼前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年轻弟子,实际上却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阵法奇才。如果能够得到他的指点和教导,对于自己在阵法领域的造诣必将有着极大的提升。可是,作为一名成名已久的前辈高人,要他拉下脸皮去向一个晚辈虚心求教,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就这样,一种令人窒息的纠结与尴尬的氛围逐渐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