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拿勺子喂她,江滟月乖乖张嘴,乌黑的头发披散着,巴掌大的小脸犹带病容,愈加地我见犹怜。
无尘的心被狠狠触动,又软又酸,被她脆弱的模样激起了无限保护欲,可还是希望她快点好起来。
初见时,她是那般的明艳动人,娇嫩的皮肤白得发光,带着健康的红晕,丰润的唇如花瓣般诱人,无尘见她第一眼便想吻上去。
现在终于如愿了,无尘稍稍凑近,低头,就能尝到她甜美的唇。
江滟月被无尘突然的举动惊到,一时间愣住,无尘却并未深入,只是满是怜惜地轻轻蹭着。
江滟月没有在这个吻里尝到多少情欲,反而是无限的心疼与珍视。
无尘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但他会把一切安排得体贴周到,用行动表达对她的珍视与爱重。
江滟月愿意相信无尘,并不排斥无尘的靠近。
一顿饭喂完,两个人都有点脸红。
江滟月的唇似乎变得更加水润了,唇瓣轻启,声音依旧沙哑,“我想洗澡。”
虽然有点作死,但江滟月实在忍不住了。
虽然每次出汗后无尘会给她擦身体,换干净的兽皮,但七天没洗头洗澡,江滟月觉得浑身都腻腻的不舒服。
无尘下意识想拒绝,现在天气那么冷,江滟月身体还没好,无尘生怕好不容易好转过来的病情再次加重。
但对上那双清凌凌的水眸,柔柔的小手抓着他的袖子轻轻摇晃,满是恳求的意味,无尘一个拒绝的字都说不出来。
无尘深吸一口气,压下身体的躁动,“等我。”
无尘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江滟月昏睡的时间里,无尘不仅做了大木桶,还做了烧水的大陶锅。
虽然无尘是主张江滟月能不洗澡就不洗澡,免得受凉,但他也知道江滟月是个爱干净的小雌性,会竭尽全力地满足她的一切需求。
半人半蛇的无尘出去了,江滟月注意到无尘的尾巴尖翘起来扭来扭去,像是刚驯化一样调皮,盯着多看了几眼。
没过一会儿,无尘拎着两桶热水进来,南星跟在后面,抱着一条长木凳,让江滟月仰躺在上面,给江滟月先把头洗了。
江滟月也不矫情,自己洗头万一真的受凉病情加重了呢。
就是板凳有点窄,江滟月躺下时差点滚下去。
“姐姐小心一点啊!”幸好南星在旁边守着,及时伸手护住了她。
无尘看了看板凳侧面露出的,新鲜的木头颜色,什么都没说。
是他失策了,忘了做洗头的长凳子,只能借南星母亲的凳子来用,让这小子动手脚。
南星热情安利了一种兽世雌性用来洗头的小果子,搓开之后泡沫丰富,气味清香。
江滟月见小少年一副献宝的模样,也乐意尝试。
无尘洗头的动作很温柔,力道适中,江滟月有点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