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的事扯出了一大堆关于外系的阴谋,莱西奥、比谢尔、常镇、常远升、还有穆家,这一连串的事看起来无关,但深究起来,谁又能撇得干净?
将致也不再说话,手里一封封加急密件都等着他来处理。
边适处理好别墅的花草,抻了抻腰,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这个邬言鹿,给我腺体里注射的什么?智脑也联系不上,我这身上怎么那哪儿都不舒服。”
边适扑在床上,将头埋进被子里,后颈的腺体又隐隐作痒,他翻了个身,将手放在后颈,悄悄放出异能。
“呼,冰冰凉凉的,舒服。”边适翻了个身,仰头看着天花板。
“不行,得去找找邬言鹿那小子,给他带点什么呢?”
邬言鹿是个沉迷科研的疯狂科学家,他在地下管道靠近暖管的地方建了一个超级迷你的研究室,边适还去过那地方好几次,那里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不过邬言鹿成天研究各类试剂,做各种实验,实在费钱,边适的钱都攒着有用处,实在爱莫能助。
第二天边适醒来时,将致已经去督察局了。
“督察局又怎么了?将致一个指挥官怎么什么都管?”边适往嘴里塞着面包片,含糊不清地吐槽着。
智能管家则微笑地给边适添了一勺豆浆。
吃过饭,边适在别墅里里外外逛了一个遍,又出去在别墅区转了转,竟然没有人拦他。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出去?”
边适心里暗喜,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跑回别墅,趁智能管家不注意,扒在楼梯扶手上,用衣架子勾着客厅偌大的水晶灯,偷摸拿了两个揣兜里。
几经周折,边适才在郊区外的一个下水道停下脚步,然后俯身拿起钢筋撬井盖。
“真费劲啊。”边适打开井盖,跳了下去,看着满手的泥泞,有些嫌恶。
他最不喜这些脏东西,现在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于是放出异能把自己洗干净。
沿着昏暗的下水道走了一段路,期间好几只老鼠跑过去,边适嫌弃地直跺脚,末世了,人都活不下去,这小玩意儿倒活得挺好。
好不容易到了一个暖管,上面包着暖管的铁皮和保温带都撕开了,淡淡的热气从中散发,如果没有这点温度,人待在这里一夜就会冻成冰棍。
“喂,开门啊,老鼠要把我吃了。”边适冲一边水泥墙上的暗门使劲拍着,没过一会儿,门里有了动静。
门打开时,边适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拉了进去。
邬言鹿穿着白大褂,戴着金色圆框眼镜,上面的链条垂在脸颊边,随着他的动作一摇一晃。
边适好不容易找了个犄角旮旯坐下去,看着邬言鹿憔悴的样子,有些埋怨,“怎么又把自己搞成这样?”
邬言鹿有一头乌黑的长发,平时都是顺滑地垂在腰间,可现在却一缕一缕堆在白大褂里,那一双苍绿色的眼睛也显得无神。
“我服用了催化剂,提前到敏感期了。”邬言鹿说完又挤在小小的实验台上不知操作什么。
“你给我注射的是你自己的信息素?”边适摸着自己的脖颈,还是有些痒。
“嗯,我催化了腺体,这样才能合成高浓度信息素,去配成新的药剂帮你度过检查,没出问题吧?”
边适嗯了一声。
邬言鹿看着边适,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边适看不过他这吞吞吐吐地样子,才道:“我说邬言鹿啊,你有啥想说的就说呗。”
“那个,你现在怎么办?”
“……”边适沉默了,他该怎么办?
“不就是伪装成治愈系Omega去第七星球找边越吗?我一直以来不就干这件事吗?”
邬言鹿一直嘴笨,或许是鲜少与人交流,有时说一句话要反应好久。
小小的屋子安静许久,边适最先等不下去了,“我现在就只想尽快去第七星球,我等了十五年,不就是为了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