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劳云深了。”
路上云萍嫌元扶歌头上素净,转头捉住她细细打扮,将丰厚的头发绾成个长安现下最时兴的云髻,簪上几只花钗,显得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着一身藤紫色衣裙,身上绣有小朵的淡粉色栀子花。朱唇不点即红。将珍珠花钿点在眉心,略施粉黛,整个人变得艳丽起来。
元扶歌扶着头,歪了一下,嗔怪道:“你就会摆弄这些,去哪里不都一样吗?”
“不一样,公主刚回来这次一定要艳压群芳。”云萍举着梳子比着她的头发继续梳着。
这些东西都是在她去江南后,云萍与皇后预备下的,美中不足的是她家公主好像瘦了,以上有点大了,看起来晃荡荡的感觉。
到了陆府,她叮嘱了云萍几个东西后就下了车,陆夫人还是那么浮夸,她都习惯了,因为头上的珠钗,她走的都是慢慢的。
穿过长廊,她们来到正堂,屋内一片喧哗,坐着站着的男男女女热闹作一团,贵妃也来了,她缓步而来,对着元扶歌亲热道:“长公主来了,快来坐着。”
她脸上堆起笑容,礼貌而又疏离地行了个礼,“问贵娘娘好。”
贵妃立马满面笑容,不住地向旁边人说着:“看我就说长公主是极好的吧?生的俊俏不说,礼数也规矩,这几个孩子里啊,我最满意她了。”
一旁的淑妃黑了脸,扭脸喝茶去了。
贵妃元贞儿,他的儿子是太子,所以她说话底气十足,眼高于顶,与贤妃不同的是,她目光短浅,只顾着眼前的东西,自打听说三皇子禁足便拉着自己的太子四处结交世家,一有桃花宴,马球会什么的,都上赶着去呢。
元扶歌治了她儿子路上的绊脚石,之间的交往也就顺利了许多,无需多少阿谀奉承,顺其自然。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陆夫人拉住元扶歌可喜着,指着旁边几位男眷,笑道:“这是我家的二小子,陆白字飞雪,这是伯棠,绵绵你们上次耍过的...”
随后贵妃又拉着她介绍了一堆不认识的哥哥弟弟,元扶歌听的头晕眼花的。
她抬头一看,陆砚修一身红衣正坐在人群里笑吟吟地对着她笑,她觉得脚底发软。
可喜的是聿淙的手下也在,她嘴角一翘,挥手道:“本宫也没带什么来,就这些福袋赠予各位讨个彩头。”
陆司遥早早地就给她占好了位子,招手叫她过去。女孩儿衣着精致,显然云萍的教学成果显着。
她抿唇一笑,没理男宾席位的陆砚修,径直冲着那边走过去,她不想面对那日的尴尬。
过了会儿那边的戏台开始准备了,陆司遥伸长了脖子向外看:“聿淙哥哥怎么还不来,这戏文都要开始了。”
元扶歌放下茶碗,随口道:“大概是被什么绊住脚了吧?”
“也是那边还有马球呢,好些公子哥都在那边呢。”陆司遥扶着椅子笑的纯真。
其实看也不用看,就知道席面上除了她一个皇室子女,其余的都不在,聿淙新官上任自有很多人巴结。
旁边的几个女孩儿也同着公主攀谈着,一群人唧唧呱呱地笑作一团,突然陆司遥侧耳悄悄道:“你知道我兄长喜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