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考,是衡量人才最公平的方式之一。也是各个皇子塞进自己手下的方法,朝堂之上拉帮结派已经不能满足他们,只有这里才有可能提取最纯粹的“人才”。他们没有根基,自然唯自己是命。
门口的士兵个个严加看管,考生的任何东西他们都要检查,门口长长的队伍里一名男子最为显眼,彼时他还穿得破烂,一脸倦容,殊不知他未来将会是一代谋士。二哥上辈子出事后,他却能安然无恙地回到老家,而且还不受沈家牵制一生银钱无忧,可想而知他的才智是那些平凡举子比不了的。
门口监管的考官与卢翔山咬着耳朵,“卢考官,没问题吧?”
卢翔山屏气看向那边的搜查官,道:“没问题,所有我们的人东西上都会有印记,放心吧!”
俩人对完后,心满意足地往后院儿走去。
好久门口一位身着紫色云纹官服跑来的官员,抖着胡子气喘吁吁地扶着门框喘气。作为监督的赫连傅容姗姗来迟,只身一人走进了院子,沈确立马笑嘻嘻地凑了上去,“太傅昨日事忙,没去见您,实在是抱歉啊。”
赫连傅容撑着腿,喘气摆手,“不妨不妨,只要将科考弄好就行。”
“哎呀,太傅我们都入场了,你怎么才来啊?”
“别说了,这江南天气实在湿热,我正刚来还有些不适应呢。”赫连傅容打着哈哈,瞅着后面已经坐好的考生。
沈确若有所思,挡住他的视线,道:“刚才已经检查完了,太傅就不用担心了。”
史松不是说他还带了个人吗?怎么不见,难道是陛下派来彻查科考的人?
“怎么就你一个人啊?”他向后看去,疑惑道:“昨日县令同我说,太傅身边还带着个公子,我还想着见见他呢?”
赫连傅容直起身子笑着,无所谓地摆手,“她本就是来玩儿的,不用管她。”
“哪有主子做事,属下去玩儿的?这成何体统!”沈确气的眉毛拧了起来,忿忿不平地骂着,“你等着,我这就叫人去将他捉回来,好好教训一顿!”
“诶,诶...”赫连傅容上前将他拉到旁边角落,悄声道,“你喊什么?”
“我帮你教训那小子啊。”
“那是我...”赫连傅融低头,为难道:“那是我表家兄弟的儿子,他爹嫌他在宅子里胡闹,便放到我这里锻炼几日.....还请老弟见谅啊...”
沈确挑起唇角,撞着他的肩膀,“想不到太傅也干这种夹带私货的事儿啊?”
赫连傅融羞愧摆手,臊着脸,“还请沈丞相包容啊...”
这老小子平日里与自己争强好胜的,想不到他也做起了这种带人走后门的勾当,还求到自己这边了,看着他好声好气的模样,沈确心中一阵舒畅。
“好说好说....走咱们先去看看考生吧?”
他搭着赫连傅容的肩膀就要往后院儿走,刚走几步后面就传来一阵脚步声,听起来人还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