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绣花她就头疼,弦月一个激灵跪下,“公主恕罪!属下这就办。”
云芝抬头瞟见元扶歌那双眼黑白分明,透露着股冷意,面上不怒自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摁住了,打!”
弦月将她摁在地上,也不管她的惨叫,为了不绣花,她棍棍见血。
就在这时,门房急急赶来,“公主,贤妃娘娘的人来催了。”
元扶歌冷笑,理了理衣角吩咐道:“贤妃娘娘来请了,那我可不能空手而去啊,云萍弦月带着“礼物”走吧。”
“是!”
一主二仆坐着马车就走了。
大明宫场馆巨大,热闹非凡,各家才俊官眷都盛装来此游玩戏耍。
球场里的巾帼不让须眉,女子策马与男子一争高下,旁边还供有其他项目,真是一应俱全,看的人眼花缭乱。
今日权贵众多,场下的大都是些孩童顽绔。元扶歌无暇耳旁,只一心奔着坐席而去。
陆将军的夫人也会来此,陆将军功勋卓越,拉拢一二,或可对未来的局面有所改善。
元雨霏她们自是不屑与这些妇人打交道的,贤妃知晓她的性子便纵着她,过足了奢靡的生活。前世元雨霏不得不去应酬,便让元扶歌当了垫背的,她性子本就清冷,被那些妇人一拉二扯的也恼了,便不再去结交这些人了。
元雨霏颇得恩宠,权贵们也对她有了滤镜,至于她这个不受宠的闷葫芦自然不得人待见了。
元扶歌自嘲一笑,向前走去。
元雨霏,元洛夏,元洛晴,几个人像高傲的孔雀一样,将脖子扬的高高的。
个个衣着华丽,浓妆艳抹的,祈求遇到一个好才俊。
一群不知公主府那日事情的贵女跟着她们走在一边,看来贵胄们掩盖的很好。
元雨霏四下看看,寻了一圈都没看见元扶歌,奇怪道:“大姐姐来怎么还没来啊?”
平日里元扶歌都是跟个侍女似的,跟在后面今日却不见人,元洛夏觉得奇怪。
“迟到惯了吧。”少女长相娇美,嗓门却比元雨霏还大,面上带着嘲弄地神情:“她平日里深居简出的,能有什么规矩啊。”
“别这么说长姐。”元雨霏摇头。
自从被元扶歌算计过后,她便不敢随便辱骂诽谤她了,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抒发自己的内心。
“五姐姐你不知道,她自从立府后,日上三竿都不来请安,根本不把贤妃娘娘放在眼里。”另一名堕马髻少女说道:“那日我们一群人都在娘娘殿里等她。”
“洛晴她是我们的长姐。”元雨霏轻柔开口。
“就她那个样子也配为长姐?”元洛晴跺了下脚。
“皇后娘娘常年病着,可也是跟在母亲身边见过大风大浪的。”
这话言外之意就是,元扶歌就算见过大场面,也只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阿斗。
此言一出,元洛夏就道:“真奇怪,同在贤妃娘娘那里听规矩,怎么她这般清奇,大概是我所不能理解的吧....”
她头一歪惹得旁边的贵女们咯咯笑起来,就连那边玩耍的少年郎都忍不住侧目。
下一刻他们来到席间,元洛夏撇嘴小声道:“她根本就是来吃饭的吧。”
席上少女身着翡翠烟罗绮云裙,外头披一件云纹绉纱袍。稳重的朝云近香髻衬得她整个人生动而又稳重,眉间的英气逼人,唇红齿白。
她坐在那里稳如泰山,不卑不亢地与诸位世家谈笑风生。
哪里还有之前那副蠢笨的影子,这简直就是谈判桌上八面玲珑的鸿胪寺卿。
场上的宾客渐渐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