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在沙发上打了个喷嚏。
“喝完这个我就不用道歉吗?”童执察觉不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发颤而且细若蚊蝇。
“什么?”周一诚没大明白,身体的重量有些下压,压在童执的肩膀,酒杯放在桌上,为了能够听清下意识凑近:“我没听清。您再说一遍?”
离童执更近了,男人的气息萦绕周围,他一点一点的被包裹。
从其他人眼中看这个姿势极为暧昧,童执坐的挺直,周一诚俯下身体遮住了童执的脸,一只手还扶着桌面,好像在亲吻一样。
但从侧面看,就能看见周一诚和童执之间的距离还是很大的,而且周一诚只是礼貌的弯腰,更像一个贴心的绅士,仔细倾听面前人说话。
童执身体后仰与椅背亲密接触,正好脱离了控制他的手腕。
周一诚眉毛上扬,一双眼睛温柔的似乎会说话,带着坦然,真诚和一丝不解,好像真的没听清他刚才在说什么。
“我......我说手机的事和医院的事。”童执说了一半实在受不了了,艰难吐字:“你离的太近了。”
“抱歉。”周一诚直起身。
童执如获大赦,轻呼一口气。
“我先干为敬。”周一诚拿着杯子略微倾斜在桌上的酒杯边缘轻轻碰了一下,发出细微的轻响,一碰即离,随即仰头把红酒喝了干净。
他没想为难童执,只是意思一下,酒桌文化向来阶分明,周一诚处于下位,童执喝了是给他面子,不喝那也在情理。
童执的角度正好对着周一诚印着手指的侧脸,他垂下视线,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文森特半张着嘴有些惊讶,童执哪里是喝过酒的人,确切来讲,童执以前活的连人都不像,每天按照设定好的程序工作休息进食,遛狗。多余的事根本不会做,更别提喝酒这种社交场合才有的举动。
童执喝完像完成了一件任务一样,放下酒杯。
周一诚原地站了一会儿,嘴角上扬,“少爷,真看不出来,您好酒量啊!”
周一诚说完,童执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出走了两步,恰巧露娜从旁边经过,他被狗的身体阻挡,身体不稳,晃悠两下,勉强扶住桌面维持身体平衡。
周一诚下意识的伸手搀扶,童执的手猛地一挥。
“啪”一声脆响。
手正好打在周一诚的手背上,顿时红了一片。
周一诚的手被打的微微发麻。
“别碰我!我们扯清了,你不要再笑嘻嘻的靠近我!”童执双眼没什么焦距,直勾勾地盯着露娜说。
“汪?”露娜叼着磨牙棒疑惑地歪歪头。
周一诚同样歪着头看向童执,很想说他在这,他吼的是条狗,但是童执说完,又找对了方向,慢慢往楼梯口走。
短暂的寂静后,文森特开口:“少爷好像喝醉了。”
李维斯很同意:“我去找点解酒的药。”
“吃完再找,那小子没那么矫情。”童伟明说:“咱们继续吃。别管他,让他一个人别扭着吧,真是没有教养,有爹生没娘教的兔崽子。”
李维斯很想说您连自己也骂了,但还是忍住了。
周一诚倒是在琢磨童执的话,既然扯清了怎么还发火?按道理接下来不应该愉快地握手言和吗?想来想去,周一诚觉得还是自己靠的太近了,吓到这个脆弱的大少爷。
真是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