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药苦,特意让人送了蜜饯和糕点来缓解他嘴里的苦味。
傅母在一旁瞧见了那几个字,猜到袁慎为何而笑,她心中也为袁慎感到高兴。
好久没有见到公子笑得如此开怀了。
随从挠了挠头,弄不清情况。
不就是两盒吃食吗,公子怎的跟见到了公主本人一样高兴?
难道是见物思人的原因?
袁慎将剩下半碗药一口气喝下,拿了一颗蜜饯放入嘴里。
这时,再苦的药对他来说也是甜的,像蜜一样甜。
袁慎将初冉写的药方和注意事项的信纸,还有刚刚收到的信纸,一并与上次初冉给他留的信放在一起。
这些都是他们相识相知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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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冉回到宫中,先去见了文帝,与文帝说了宫外许多趣事。
“冉冉考察袁善见,考察得如何了?”
文帝如今最关心的两件事,一是初冉的婚事,二是凌不疑的婚事。
待他们成了婚,他这辈子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他,很好。”初冉露娇羞状。
“确认是他了?可要父皇为你们赐婚?”
文帝这些天也想通了。
袁慎除了年纪大点,各方面条件都不错。
年纪大点也好,会疼人。
他家小六就该被捧在手心疼一辈子。
“不急。”
“怎么又不急了?可是有什么顾虑?”
初冉笑着摇摇头,与文帝说了她的打算。
过几日祭天大典,顺利的话,有可能双喜临门。
文帝听后,乐不可支。
“好,好啊,一下解决了朕心头两件大事!”
文帝边拍手边叫好,嘴角都快要咧到耳后根去了。
“父皇克制着些,别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明白,小六放心,父皇定为你们办得妥妥的!”
初冉与文帝击了个掌,这事算是定下了。
父女俩偷偷商量的事,连宣皇后和越妃都不知情。
曹成多少猜到了些,但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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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大典当日,初冉穿了一套月光白带印花的宫服,戴上了袁慎送她的那支蝴蝶簪子。
似是心有灵犀一般,袁慎当日也穿了一套白色的长裳。
来参加祭天大典的人中,有一半都是往宫里递过求亲帖的,其中就包括了袁慎。
初冉当众宣布,她想选的驸马,必须是骑射胜过她的公子。
不过,在正式比赛之前,初冉却又说,要让凌不疑代替她参加前半场的比赛,后半场决胜局之时,她再亲自上场。
此举引起了诸多议论,都说,论骑射,无人能及凌不疑。
三公主和五公主听了,迫不及待地帮着来搅这浑水,
“如若在场诸位公子都败给了凌将军,六妹可会选凌将军为驸马?”
“既如此,六妹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岂不是耍诸位公子们玩儿?”
初冉暗自翻了个白眼。
她这两位皇姊真是一如既往地不长教训。
“‘君子六艺’:即礼、乐、射、御、书、数。想必各位都不陌生,射箭不过是其中一项。你们连跟凌将军比试的勇气都没有,那么,有什么资格竞选本公主的驸马?”
初冉的语气平静,丝毫不受周遭议论所影响。
在场这些个文文弱弱的公子哥,自是比不得军中常胜将军凌不疑。
初冉所制定的规则,是单独给凌不疑加强了几倍难度。
其他人都是正常射箭,凌不疑则需要边骑马边射移动的靶子。
如若这样都没有勇气上场,这样的人也不怪她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