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哭嚎得更凶。
“父皇,六妹是越发不懂规矩了,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都敢这样对皇姊,可想而知儿臣私下受了六妹多大的折辱。”
三公主拿着帕子抹泪,看起来好不可怜。
她们要跟初冉比谁哭得凶,初冉反而不哭了。
接过三皇子给的帕子,初冉擦干本就不多的眼泪,静静地看着她们演。
这场戏,她不奉陪了。
“都闭嘴,哭什么哭,朕还活着呢!老三,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文帝心里跟明镜似的,哪儿能猜不到发生了什么,可他没办法,不走个过场,三公主和五公主定要闹个没完,平白扰人清梦。
“父皇,今日......”
三皇子将整个过程徐徐道来,半点没有添油加醋。
只不过,他选择性跳过了初冉给三公主和五公主下药一事,轻描淡写地以“二位皇妹被客气地请出宴席”结束。
“听听、听听,你们好意思吗?啊?小六好不容易办一场生辰宴,你们两个做姐姐的,非但没有好好为妹妹庆生,还在小六的生辰宴上大闹,像什么样子!”
文帝气得吹胡子瞪眼。
一股热血直涌上心头,头更疼了几分。
五公主:“父皇——三哥一向护着六妹,他说的话怎能相信,父皇可别听信他们一面之词。”
三公主:“是啊,父皇。”
“行了,难道还要去把今日宴会上的宾客请来与你们对峙吗,还嫌不够丢脸?”
越妃听不下去了。
她们好意思狡辩,她都不好意思听。
同样是她的女儿,怎么一个聪明伶俐,另一个却能蠢笨如猪呢,越妃真是想不通。
“事情已经很明了了,老三、老五,各自回府禁足一个月。”
文帝摆了摆手,不想再见她们。
她们已经闹了大半天了。
召初冉前来只是为了让初冉给她们解毒而已,如今毒已解,可以把她们送出宫去了。
五公主:“父皇,六妹给我们下毒的事怎么算!”
三公主:“是啊父皇,六妹仗着有几分医术,总使这些小伎俩,今日敢毒哑皇姊,明日指不定去毒谁了。”
“什么毒?哪儿来的毒?你们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吗!活蹦乱跳、鬼哭狼嚎的,朕的耳朵都要被你们的嚎叫声震聋了。”
文帝选择性装失忆。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老三,把你两位妹妹带出宫去,务必亲自送回她们的公主府,让人看管好了,禁足一个月,一天都不许少,若让她们再私自出府,朕唯你是问。”
“是,父皇。”
三皇子把三公主和五公主带走,殿中总算清静了几分。
“父皇、母后、母妃,儿臣知错,儿臣不该对皇姊们用哑药,儿臣做错了事,甘愿受罚。
可当时那种情况,儿臣实属无奈之举,若不让皇姊们噤声,任由她们闹下去,今日一过,还不知都城各世家会如何看待我们皇室子弟。”
虽然初冉被文帝护下,却并没有任由此事轻轻揭过,她的错她认,该领的罚她愿意受。
为了相对公平起见,越妃向文帝提议罚初冉禁足半个月。
三公主和五公主闹事在先,她们该罚,重重地罚。
初冉对皇姊用毒在后,也该罚,罚得轻些。
宣皇后倒认为初冉没做错,开口为她求情。
文帝大手一挥,道:“罚什么罚,小六有没有做错事朕能不知道吗,今日是小六生辰宴,还是她亲手经办的宴会,第一次举办宴会就如此成功,毫无差池,该奖励才是。”
接着,文帝念了一连串奇珍异宝的名字,让人送到初冉宫殿去,作为鼓励初冉的奖赏。
宣皇后借着这个名头添置了许多东西,让人一并送去初冉宫殿。
越妃叹了口气。
他们就宠吧。
一个个都是被宠坏的,但愿初冉能让他们省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