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鼎昌的那两个手下,雪狗的一只手也被那火药枪打穿,废了,我猜是他动手抢伞的原因。另一个,没有动手的那人,伤得不重,只是肋骨被踢断了三根。他们当时看到那男子开枪击中钟鼎昌时就吓傻了,回答钟鼎盛问话时,只记得开枪的那男人脸上有一股怨天怨地的凶狠劲!
“叔,那个大个子真就没有人知道是谁?”阿冲问。
“对,真没有人知道,我猜应该是过路的黑社会,他没有要钟鼎昌的命可能也不想把事闹大吧!”
“过路的黑社会?”阿冲有些奇怪。
“就是我听说有些凶狠的黑社会要干大案子,就要去弄枪,我推测那个大个子就是这样的人,搞到了火药枪路过咱们古峰。不曾想遇到了钟鼎昌这个黑老大,可他不知道钟老大呀,抬手就是一枪,从这一点来看这人是个狠角色,两个黑社会遇到一起,就看谁更黑更狠!”
经过这件事后,钟鼎昌有些害怕了,他想自己赚了那么多钱,而且他的那个建材商城就是一只下金蛋的鸡,应该好好享受生活了,免得钱在银行人在天堂,那可太不划算了!
他最初的计划是在烟霞湖边修座山庄,可是当年那里人少,比较荒凉,他怕遭人算计,于是就在离“鼎盛”夜总会一条街远的中心区域搞了一个“逍遥居”茶楼。
那茶楼地段好,来往的人多,离派出所也很近。从他这个选址来看,钟鼎昌有些心虚起来!
“我知道那’逍遥居’,不过没有进去过,听说里面消费很高,泡茶的小姐姐都是清一色的靓妹!”阿冲说:“不过几年前出了事,现在生意不咋地了!”阿冲说:“三花有个小姐妹在那茶楼上班,老板也不是钟鼎昌。”
“对,现在的老板我也不认识。”方逸民说:“钟鼎昌在三四年前出的事,我当年听说那茶楼出事了,还跑过去看热闹,可是警察拉了警戒线,我没有看到现场,后来我听一个警察朋友讲的。”
“他说钟鼎昌死在茶楼四层的一个包间里,浑身赤裸,脑袋被多次击打,基本上骨头全被敲碎了,两只手被齐腕砍断,命根子被割了。”
“啊!这么狠,这是多大的仇恨呀?”众人皆惊。
“案子破了没?”
“没有,他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公安花了大量的人力,走访了很多的人,重点关注的那些人都有证人证明没有作案时间,所以这是个悬案,现在还悬着呢!”
“蒲家兄弟有没有嫌疑?”
“有,公安首先就怀疑他们,可一番调查了解下来,蒲四那段时间一直在加油站,哪都没去,有好几个人给他做证呢!”
“那蒲三呢?”阿冲问:“他会不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其实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还假装瘫了,实际上他可以如大侠一般飞檐走壁,于百万军中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了!”
“阿冲你就拉倒吧,不动脑子!如果我是蒲三,恢复了身体一定不会先去杀人报仇,那样自己也不会有好下场,我呢,首先会去收集钟鼎昌的犯罪证据,找到证据就交给警方去办,警察自然会抓他,会审他,严重的还会枪毙他。我自己还有好日子过呢,犯不着去犯罪。师父,你说我说得对不?”方世玉说道
王守建点点头。
“对呀,哥,我怎么没有想到呢!瞧我这脑子!”阿冲一拍脑门儿说:“我还可以去举报,为警察提供线索,听说’打黑办’有奖励呢?”
“什么奖励不奖励的,我们要做遵纪守法的公民,协助公安调查是每个公民的义务。”方世玉抬起手又准备给阿冲一下。
阿冲吓得夸张极了,抱头鼠窜!
王守建当年也是沉浸在黑暗中,他像一头猛兽,死死地盯着赵志、边少文和郭成林。
但在除掉边少文时连累了乔大爷,这让王守建的内心仿佛被千斤重的石头压着,透不过气来。他不敢面对乔梦远,愧疚与自责时时刺痛着他的心。
现在胡尚志变成了王天保,亲爱的妻子姚一梅也回到了自己身边,王守建觉得老天待他不薄,心慢慢柔软了下来,他想翻过那一座竖在自己内心的灵魂高山,重新回归正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