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几人便收拾好了行李,听说沐灵儿跟颜九歌两人要离开出别的地方的时候,幼娘跟程伯也打算跟着一块去,收拾好了东西,都是孤家寡人的,也没个什么牵扯和不舍的羁绊。
马车上,颜九歌挑起了帘子看向了站立在火焰旁的女儿:“灵儿,走吧。”
“来了,”清灵的嗓音吆喝着。
一辆宽敞的马车载着几人向着太子的领地青州而去,缓缓消失在了黑色夜幕中,只留下正在燃烧的几间宅子和几具火堆旁的尸体。
尸体是从阗城牢房里用秦研墨的玉佩行了个方便弄出来的,五皇子嘛,肯定是要给面子的。
阗城客栈外,秦研墨看着面前充当马夫阳光明媚的女童向他招手:“五皇子殿下,走吧。”
“好,”低沉的声音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显得格外好听。
一转眼,十几日过去了,秦都偌大沐府书房里,一暗卫站立书房,正在向着书桌后坐着的一位衣着懒懒散散四十多岁的男人禀报着消息,五官还算俊朗,眉眼处都有着细微的皱纹,却是更添了几分这个岁数应有的魅力,只是眼睛看人时,带了几分阴森,像是一条在暗中隐藏的毒蛇,平白为这还算有着几分容颜的样貌打了几分折扣,这正是沐灵儿的生父沐城海。
听着属下的报告,眉头一皱,心情也是颇为不爽:“你说什么?颜九歌跟她女儿死了,真是两个贱奴,连命都保不住。”
沐山低眉回复:“是的,主子,十几天前阗城的宅子发生了火灾,连带着在她们旁边居住的两个百姓都丧生在里边,尸体都被烧的焦黑,从仵作回来的话,尸体是属于是三个大人和两个小孩,正是颜九歌和隔壁宅子的人。”
沐城海听着这一消息,腿一交叠放在书桌,手枕着后脑勺,骂骂咧咧,打着如意算盘:“我还正打算过一两年等那贱人的女儿长大了,就把她女儿接回来,送去给哪家的官员当妾,也算报了我这个生父的恩情,没想到这么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