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慢点。”
镇国公夫人担心的不停喊着。
来福先跳到地上,看着同哥儿安全的下来。
同哥儿刚一落地,镇国公夫人就将儿子搂在了怀里,只觉心脏依旧“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你吓死娘了,怎的爬那么高去,摔下来可如何是好?”
“娘亲别担心,不会摔的,我再爬一遍给你看。”同哥儿还在兴奋中,说着挣脱镇国公夫人的怀抱就要再次上树。
镇国公夫人稳了稳情绪,冷下脸道:“不准再爬了,你知道这样多危险吗?”
同哥儿不知道娘亲为何生气,一脸懵懂的看着她。
“今日松风斋谁当值?如此不尽心,甄嬷嬷,直接发卖了出去。我们府里容不得这样惫懒的奴才。”镇国公夫人一脸怒气。
松风斋的丫头小厮出来看到世子爷在树上,早就吓得腿抖不止了。
如今被主母喝问,立刻呼啦啦跪了一地,为首的是年龄四十多岁,身穿褐色褙子的刘嬷嬷。“夫人开恩,夫人开恩,老奴再不敢了。”
因着明日是端午,同哥儿的奶嬷嬷冯嬷嬷,以及小厮庆山庆川都准了回家探亲的假,便安排了院里的刘嬷嬷当值。刘嬷嬷是家生奴才,曾在国公爷院里当过管事婆子。因着这,平日便爱偷懒耍滑,处处压着冯嬷嬷。
今日午膳偷喝了点黄酒,听世子爷说在院子玩,她便想着平日里世子也是在院子里玩,没什么要紧,便让小丫鬟给自己打扇睡了一会儿。
谁知世子爷竟会去爬树,如今被镇国公夫人厉声一喝,顿时酒也醒了,身子抖个不停。
镇国公夫人平日只知她有些惫懒,没想到当差竟如此不上心,怎肯容她。
不过念在镇国公的面子,到底没有发卖,撤了她的值,赶回家罢了。
同哥儿知道自己闯祸了,赶紧求情。
镇国公夫人看在儿子的面上,其余都发落到庄子上。
又将自己身边的吉祥和甄嬷嬷调来,暂时管着松风斋。
“爬树危险不说,你即便要爬,也要喊着小厮丫头在身边,一但有个什么也能及时照应。你可知道,你犯了错,你身边的人也要受罚。”
看着他垮下来的小脸,语重心长道:“同哥儿,生来富贵之人,也要为这富贵承担责任。你即是主子,做事前也要为结果考量。如今就罚你明日不准去看赛龙舟。”
明日街上人甚多,如今她有孕在身,不便往人多的地方去,镇国公又因明日随驾无法陪同。只让家里仆从跟着,她又着实不放心。一到节日里,街上多有拍花子的,虽有家丁相护,但小孩子淘气,人山人海中就怕有个闪失。
同哥儿听明日不能看龙舟,小脸立马皱成苦瓜,眼看就要嚎啕出来。
来福看他的惨样立马上前蹭他的裤腿安慰。
镇国公夫人又对如意说:“来福也要受罚,告诉厨房,明日来福的炸乳鸽、小鱼干都不要上了。”
“哇~哇~来福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啊。”同哥儿终是嚎啕出来,抱着来福伤心道,边哭还边抓着来福的前腿擦眼泪。
“嗷呜~嗷呜~”
住手!住手!我宁愿饿死也不要舔你的鼻涕眼泪啊,来福用力拽着自己的前腿就要逃跑。
“娘亲,能不能不罚来福,我明天不吃早膳了,不,我午膳也不吃了,你把小鱼干还给来福吧。呜呜呜~”
来福有些认命的由着同哥儿将鼻涕蹭到自己脑袋上,不再挣扎。
见他们一个鼻涕眼泪满脸,一个鼻涕眼泪满头的可怜样子,镇国公夫人心软道:“明日多扎半个时辰马步,就不扣它吃食。”
同哥儿即刻破涕为笑,雨过天晴,抱着来福欢欢喜喜的洗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