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荼喃喃自语,“陈悔?”她摇摇头,“我不认识你。”
“你会认识我的。”它说完很快就消失不见。
任凭司荼怎么叫也再无他的声音。
清晨,几声雀鸣,司荼于睡梦中醒来,她揉揉太阳穴,眼睛呆滞的望着窗外。
陈悔?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那个孩子和她纸上画的很像很像,与其说像,不如说是陈野的缩小版。
可一双眼睛像极了她。
她怀疑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胎梦吧,可这个名字太难听了,怎么会给孩子起名为悔呢?
是不悔还是如他所说后悔?
她伸手拿过桌上的那幅画,打开,手指轻轻磨砂着它的脸。
摇了摇头,吐出一口浊气,想多了。
她抛掉这不可思议的想法,换好衣服,开门出去。
大门已经敞开,应该是陈三叔晨跑顺便去食堂买饭了。
李媛还没醒来的动静,她放轻了动作,洗漱完,将东西装好。
拎着水壶去外面浇花,浇到一半,李媛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
“你怎么起这么早?”一副睡意惺忪的样子,懒散的趴在楼梯口的扶手上。
“睡不着了。”
一宿感觉都在梦里寻找那个孩子,怎么又想起他了,司荼晃了晃脑子。
手里的动作不停,嘴上叮嘱着她,“这花可别忘了浇水。”
这是她们去村子里看到一户人家,围墙下种满了月季,季节原因还未开花,可司荼就对这花眼熟。
后世绿化带中,种满了月季,五颜六色,缤纷开放。
她说开出来好看,李媛便央着主人换了几颗。
等她走后,估计不久就会盛开。
“嗯,一定会细心照料好它的。”说说话,精神些许,李媛直起身子,走到外面,就着盆里的凉水洗了把脸。
“呼,好凉。”
司荼轻笑出声。
浇完花,陈三叔也将饭买了回来,肉包和素冒汤。
司荼喝了一口,味道有些怪,不想浪费,勉强喝完。
李媛鄙视她,“这多好喝,你这么嫌弃。”
司荼苦笑,“不习惯。”
她对这种新饮食敬而远之。
吃饱饭,陈三叔的警卫员手里提着一个小包过来,陈三和李媛送她们到渡口。
“我走啦。回见。”司荼轻轻拥抱了李媛一下,然后头也不回的上到了甲板上,才回头冲着他们招手,“回去吧”。
李媛也挥了挥手,再多的话这些天已经说的差不多了。
两人之间亦是朋友也是姐妹。
船舶起航,视线越来越模糊,司荼收回目光撇向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