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摆放整齐,很干净,看得出来是精心打理过的。
陈野从车上拿下带的礼品,放到地上,替司荼拉开了凳子,“坐会儿。我去给你倒水。”
陈染白他一眼,“你还有没有客人的自觉。”
陈野勾唇,“我姐家我算什么客人,今晚可得多做点好吃的。”
陈染没好气,“一会儿你进来帮我。”
钟建立阻拦,“一会儿我帮你,人小两口头一次上门,让他们歇着。”
陈染进了厨房,钟建立看向司荼,“让陈野带你去周边转转。”
司荼抿嘴笑,“好。”
陈野端着水递给司荼,懒洋洋的坐在她身旁,一只手搭在司荼椅背上,“把水喝了。”
司荼抿了一口,有些烫,问他,“就我们四个人吗?”
陈野似笑非笑,“你还想有谁?”
他看着司荼,嘴角的笑有些瘆人,司荼打他一下,“笑的难看死了。问问也不行?”
“不行。”陈野看了眼厨房,发现背对着她们,捏住司荼的下巴,亲了上去。
司荼猝不及防被亲,连忙推开他,“你疯了。不分场合的吗?”
陈野哼笑,这会儿她眼里只有他了。
“出去转转吗?还是在这儿坐着?”
司荼不想动,“坐着。”
“行”,陈野拉过她一只手,捏着手上的肉肉,边逗着她说些工作中遇见的有趣的事儿。
厨房的陈染时不时看两人一眼,陈野亲人她也看见了,简直不忍直视,她都不敢相信这么没皮没脸的人是他弟弟。
她捅捅身边的钟建立,示意他回头看看两人又在干什么?
钟建立笑着看了一眼,感叹,“他们感情看起来很好。你也别想太多。”
他劝她,毕竟隔了一层,管太多,人家也不高兴。
陈染叹口气,认真道,“从小看着他长大,就希望他过得好。”
偷偷摸摸看了眼身后,小声的说,“你说,这都结婚了,是不是该把小时接过来了。”
小时这么多年爹不疼妈不爱的,一个人孤独长大,她想想都心疼。
钟建立警告的看了她一眼,“你可别掺和这些事儿,陈野的性子你比谁都了解。别让他真跟你翻脸。”
陈染嘀咕,“我知道,我就是说说,只是,唉,我心疼那个孩子。小小的一团就被扔下了。”
“你心疼,也得问人家看不看得上,京里都疼着呢,不差你了,为了钟林,你也得知道哪边轻哪边重。”钟建立可真不认为这孩子在京里过得不好,有吃有喝,全家宠着。
跟别的孩子比起来,已经称得上一个天一个地了。
陈染默不作声,止住了这个话题。
五个菜一个汤摆满了一桌,司荼发现陈家人的手艺看起来都很不错。
色香味俱全,陈野动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挑出了刺,放到了司荼碗里,“快吃。我姐做的鱼味道极好。”
司荼夹起来放进嘴里,确实很好吃,没有鱼的腥味儿,肉质也很鲜嫩。
“好吃,姐姐手艺真好。”
她认真的夸,手上动作也没停,去夹其他的菜。
席间四个人聊着一些家常话,没有人去提钟林为什么不在。
吃过饭,天色也不早了,司荼看了眼还在跟钟建立聊政事的陈野。
陈野瞥头,捏捏司荼的手,看着钟建立,“姐夫,今天先到这儿吧,下回咱们再聊。”
钟建立了然的点点头,“好,也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平时有时间多过来。”
陈染留他们,“住一宿,明天再回去吧。”
陈野手搭在司荼肩上,另一只牵着已经困倦的波比,“下次吧。”
“我们走了,不用送了。”
这会儿的路灯不像后来一排排距离固定还很明亮,司荼抬眼看着头顶的路灯,昏黄暗淡,前面一段路都不甚亮堂,她问陈野,“看得见吗?”
陈野得意,“当然,多年的兵不是白当的。”
司荼笑他。
两个人慢悠悠开着车回去,司荼累了一天昏昏欲睡。
到了家,已经睡的很香了,陈野轻轻抱着她,波比跟在后面。
快要放在床上时,司荼睁开朦胧的双眼,哼唧着,“还没洗澡,不能躺床上。”
陈野逗她,“什么时候醒的,是不是就等着我抱你呢。”
司荼闭着眼睛,“嗯,你说是就是吧,快去烧水,洗澡睡觉。”
她懒散的还赖在陈野怀里不肯动,嘴上指使着他去干活儿。
陈野抱着她去厨房,笨拙的用一只手点火,司荼眯着眼睛看他,扑哧一声笑出来,从他怀里站起来,“我去拿衣服。”
洗完澡,陈野把两人衣服洗了,司荼帮着晾起来。
然后齐齐躺在床上,关了灯,外面月明星稀,只能闻见虫鸣声。
陈野从耳后开始亲她,顺着脖子。
司荼困,她对这种事情没有太热衷,伸出一只手从脖子处推开恼人的男人。
“睡觉。”
陈野不满意,除了第一晚他就没再有过,只能看着不能碰,他憋屈的很。直接俯在司荼上方,“一会儿再睡,我很快。”
夜还很长,两人的身影映衬在墙上,相濡以沫。
“陈野,你就是个衣冠禽兽,你不要脸。”司荼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黑着脸骂他,端起柜子上的水,摸了摸温度。
这人太过无耻,唯一好的一点就是,知道收拾干净。
她喝了口水,刚咽下去,陈野亲亲她,“男人不能说这个字。”
司荼问他,“你还要脸吗?这话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我重复一遍不行吗?”
陈野趴在司荼脖子处闷笑,“我说的是我尽量控制住时间,你说我就觉得你在质疑我的能力。”
司荼没好气,“一堆歪理。”
暴力的推开他的头,陈野又凑近,他又起了,司荼不管他,搂着被子坐起身,麻利的穿好衣服。
站在窗户边捧着水杯小口地喝着睡,嗓子太干了,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