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造成的影响，插嘴道：“你们这些商人难道不就是为我们贵……”

“啪——”

他还没有说完，就被威廉一手杖打到了脸上：“废物东西，赶紧把你的嘴给我闭上。”

铜头手杖打到他的脸上的时候，鲜血也随之飞溅到洁白的大理石地面上。

众人的脸上都有说不出的惊恐。

威廉生气，是因为戴维说的话实在是有辱克雷迪亚之名，而且对他的愚蠢忍耐度也终于是到达了上限。

梅伦现在有点慌了。

从查尔斯那里大概知道了侯爵是什么样的人，得罪他确实没有什么好下场。

“梅伦先生，您大可以无视我那个愚蠢的堂哥所说的话。”伊芙瑞希已经出现在了人群之中，此时所有人都给她让出了位置。

“侯爵府将提供土地人力和部分稀有材料，您只需要提供资金，炼金技术和管理经验，利润四六分成，我们六。”

这样的话梅伦的成本就被极大拉低了，这四分收益非常大。

“考虑到您的对于这个项目的重要性，我们还愿意让您在前三个月内优先获得炼成的产品。”

抢占市场先机，就等于更高的利润。

梅伦此时只想着借坡下驴。

他认真地看着伊芙瑞希，又越过威廉看到了刚刚和这位年轻女孩站在一起的莫林，态度稍微松弛了一些：“那么侯爵大人的意见是？”

威廉皱着眉，手指轻叩着手杖，似乎并不是很满意伊芙瑞希的建议。

伊芙瑞希走近了威廉，踮起脚在他的耳边低声：“父亲大人，我知道我们有一座，毒药厂。”

这是克雷迪亚的黑色产业之一。

威廉的目光一下子变得阴鸷，剑眉横竖看着伊芙瑞希：“你是怎么知道的？”

伊芙瑞希并没有回答他：“合作之后还可以把毒药厂的存在合理化，不需要额外的投入，也不用再担心教廷的审查了。”

威廉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

看样子伊芙瑞希比他想象的要聪明一些。

威廉转向梅伦，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威严：“梅伦先生，我完全赞同这个合作方案。”

梅伦略显惊讶地看着威廉突然的态度转变，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既然侯爵大人也同意了，那我自然是求之不得。不过，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威廉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梅伦清了清嗓子：“我希望能在工坊中安排几个自己的人手。毕竟，炼金术的奥秘不能轻易外传。”

威廉沉吟片刻，然后点头道：“这是自然。不过，这些人手必须经过我的审核。”

“当然，这是理所应当的。”

两人暂时离开了宴会厅，伊芙瑞希俯视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戴维，勾了勾唇角便离开了。

真像个丧家之犬。

府邸的仆人伸手要扶戴维下去休息，却被他一巴掌挥开：“滚开！”

戴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脸上还带着血迹，四周的宾客们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有些人甚至在窃窃私语。

“你们都在看什么？”戴维吼道，声音因为疼痛而有些嘶哑，“我可是克雷迪亚！你们有什么资格这样看我？”

然而，没有人回应他。宾客们纷纷避开他的目光，仿佛他是个不存在的人。

宴会逐渐恢复了吵闹声，戴维也在无人在意中退场了。

莫林正在往盘子里夹一块精致的点心，似乎并没有在意这边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