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陈老真是好算计。”
陆缺咂咂嘴,“虽然很不公平,但也不是不行,反正我不会输,就这么定了吧,正好我觉得那药堂不错,我很喜欢。”
“哼!看你能猖狂多久!”陈老拂袖而去。
陆缺看了他的背影两眼,在余炳年和张排方瞪大的眼睛注视下,怡然自得的回到石桌,给自己泡起茶来。
“你是真敢啊。”余炳年道。
“有什么不敢的。”
陆缺喝完一杯,又倒上一杯,刚才废了那么多的口舌,还真有点渴了,“他的医术又不是多高明,要是有洛神医那个级别,我自然不敢招惹他。”
“嘿嘿,合着你小子就是欺软怕硬啊。”
“可以这样理解。既然都被人欺负上门了,我又不会输,为什么还要装孙子,那不是太委屈自己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以陈老的名望,恐怕不会有任何人敢找你看病。”余炳年一脸的贱笑。
陆缺怔住,“我还真没想到这一点,老那小子不会真的跟我玩阴的吧。”
“嘿嘿,你这个奴隶啊,怕是当定咯,管你医术有多高明,没有病患找你治病,一切都是白搭。”余炳年乐呵呵的去到后院,只等着看好戏。
张排方见陆缺脸色难看,也不敢多说什么,生怕像刚才的陈老一样挨上一顿嘴炮,索性离开。
陆缺想了想,把芳草和秋葵两个丫鬟叫了过来,让她们好好养伤,伤愈之后,就出去给他宣传宣传。
张排方在门外连连摇头,要是这办法能有用,陈老这些年的威望算是白累积了。
……
“你是说,陆缺跟陈伯打赌?”
议事厅。
张排方离开三秋小院后,立即赶过来给陈鼎坤汇报情况,毕竟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有点多,而且影响也不小。
“是。”
“陈伯真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他难道不知道陆缺对我有大用吗,竟然闹出这么个事来。”
陈鼎坤叹了口气,“陆缺也是,少年心性,一点都沉不住气,仅仅是被陈伯言语相讥,就失了分寸,他要是赢了,也算是帮我去了陈伯这块心病,可要是输了,难不成要我出面向陈伯求情吗。”
“刚才余炳年说,要是陈老放出风去,陆缺恐怕一个病患也得不到,输定了。”
“哼,他倒是看得透彻。”一提到余炳年,陈鼎坤就恨得牙痒痒。
他花费重金请了余炳年来给陈鹏解毒,可余炳年是一点作用也不没有不说,他还得赔上一堆厚礼,而后更是为了一个破针灸之法,跟陆缺走到了一块。
这次明明也看出了陈伯不怀好意,他也不提醒陆缺一下,摆明了不想卧虎山安生。
“此事倒也无妨,真要是陆缺落了下风,你找人排着队让陆缺瞧病便是。”
“用得着这么麻烦吗?何不一开始就这样做,让陆缺直接赢了不就好了。”张排方问道。
“你还看不出来吗,陆缺不仅心思深沉,也是个争强好胜的性子,吃不得半点亏,正好可以通过这件事对他摔打摔打,要不然,也难以收服他。”
陈鼎坤站起身来,“排方啊,咱们做的是掉脑袋的事,目光要看长远一点,陆缺这个人咱们必须要恩威并施,以后会有大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