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诺晴和莫泠泠被锁在一个阴暗潮湿的房间里,顾诺晴的第一反应是将昏迷的莫泠泠安置在一块相对干净的地方,然后焦急地寻找水源为她降温。
然而,环顾四周,她的心情愈发沉重,脸色也越来越阴霾。
这个房子非常不对劲,这里是有人生活过得痕迹,到处充满着排泄物的臭味以及一些无可描述的腥臭。
顾诺晴心急如焚地想找到工具破门,但四处搜寻后,也没发现有任何的趁手工具。
这里,连菜刀都没有,就剩个没用的水果刀。
眼看这样被困着也不是办法,她望了一下那扇门,她抬起用尽全力踹门,门却纹丝不动。
无奈之下,她又拍门大声呼救,但回应她的只有一片寂寞。
这时,莫泠泠已经失去意识了,顾诺晴实在不敢想象再不去医院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她慌得手都抖。
她很恨自己这么没用,打不跑坏人,又保护不了好友,如果好友因为自己而出现危险,这辈子她都无法原谅自己。
顾诺晴看到有一些破旧的衣服,正在思考打碎玻璃窗,掰开铁杆逃出去的可能性。
于是,她走到玻璃窗前,往外看,一个蓬头垢脸的人隔着玻璃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顾诺晴吓得尖叫了一声连连后退。
她看到那张阴森森、带着邪笑的脸,惊慌又无措,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呕.......”同时又出现了生理性的恶心。
因为他是附近非常有名的流浪汉,经常做一些匪夷所思的骚扰。
例如暴露身体,抢女生喝过的水,收集女生用过的纸巾。
如今,顾诺晴明白她们被锁在了这个流浪汉的家。
但顾诺晴还未从惊吓中恢复过来,流浪汉就开始脱下衣服,猥琐地盯着她,开始恶心的动作
即使恐惧与恶心将她淹没,但她只能站在这里,紧紧握住一根棍子,死死地挡在莫泠泠前面,做好一个护卫者。
她不敢移开目光,不想看这么不堪入目的景象,却又怕自己反应不够迅速,只能忍着恶心,盯着他充满着恶欲与垂涎的眼睛,希望用愤怒的眼神吓退他。
半晌,流浪汉似乎发泄完毕,走到门前,用不知什么东西疯狂地砸门。
那一声声沉闷的敲击声,仿佛催命的钟声,回荡在顾诺晴的耳边,令她心惊胆战。
就在她牙齿咬着唇,已经咬出血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在几乎绝望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警笛声。
莫母带着警察赶到了,顾诺晴终于松了一口气。
.........
从描述回忆中清醒过来的顾诺晴,擦了擦眼泪,还是黑眸中迸发着寒意,还没有褪去。
“你知道吗?当时我的脚下就是一把水果刀,如果那个流浪汉敢进来碰我们,那么哪怕坐牢,我也要保护泠泠,不能让她被我连累。”
箫声衍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顾诺晴,他眼眶不自觉地红了。
那种心疼的感觉很复杂,让他的心闷闷地痛。
他无法参与她的过去,甚至无法修复她所受的伤害,只能感谢上天让他还有机会遇见她。
箫声衍伸出手,紧紧握住顾诺晴的手心。
顾诺晴抬头对箫声衍浅浅一笑,继续解释说:
“之后我就患上了应激障碍,只要遇上不好的事情,就会失眠。”
“晴晴,我.......”会保护你的,箫声衍想告诉顾诺晴自己的真心,他不会再让她受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