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声衍来到华戎家的时候,屋内已经只剩下四个好友。他们显然是在等他
连墨双眼含着耐人寻味的笑意,将一张专辑和一支笔递给箫声衍:
“都签完了,就差你了。
箫声衍接过专辑,迅速签上名字,然后轻轻地将它放到一旁。
这时,华戎递过一杯酒,嘴里嘟囔着:“你怎么这么小气啊,也不介绍给我们认识。”
箫声衍接过酒杯,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无奈地笑笑,不作回应。
作为目击群众的连墨出声替他解释:
“小姑娘还不知道他就是鹤鸣......”
除了连墨,其他人都露出震惊的表情,难以置信地看着箫声衍。
宋书铭率先发出疑问:
“她这么喜欢鹤鸣,你又喜欢她,为什么不告诉她啊?”
箫声衍将手中的酒杯转了又转,低下眼眸,叹息地说,
“她不一样,看我的眼色没有爱慕,说出来可能会弄巧成拙。”
周燊觉得挺好奇的,鹤老板那脸、那身材,竟然还有这么清醒,不被迷倒的人,迷惑地问道,
“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啊?”
箫声衍也不知道要在什么时候才合适坦白,眼底的光微微黯然,只能实话实说,
“不知道,不想欺瞒地开始,也不想打没准备的仗!”
宋书铭看了箫声衍一眼,少有地看见他如此地畏手畏脚,也问了一个与连墨相似的问题:“决定了?”
几杯酒下肚,箫声衍的情绪也被勾起来,黯然的神色添上了一丝坚定。
“决定了,想试试。”
“祝你成功!”
连墨看了一眼好友,举起酒杯,碰了碰他的酒杯。
萧声衍的试试并不如他说出的那样淡然,需要鼓起勇气去面对爱情带来的各种不稳定。
其余三人也拿起酒杯,“祝你成功!”
长夜漫漫,话在酒杯,一切尽在不言中。
留宿家华戎家的萧声衍已有几分醉意。
他在今天散落的应援物中找到一个自己形象的亚力克钥匙圈,拍了一张照片上传到微博,配文:
“承蒙厚爱,万分感激,尽在不言中……”
箫声衍不知道的是,这条微博让整个音社的粉丝团连夜翻遍了1000多个领取信息,试图找出那个领取钥匙圈的人是谁。
毕竟,今天他们可是说了,今天鹤鸣是带着小姑娘过来的,也一定是那个小姑娘给鹤鸣的。
.......
演唱会以后,顾诺晴喜提了三天失眠大礼包。
这三天,被喜欢的喜悦与自觉配不上的自卑,反复横跳,乍喜乍悲,脑海中的那根紧绷的弦在不断拉扯,几乎要断裂。
每次刚要入睡,她总会被噩梦惊醒,梦中的场景仿佛回到了过去,那些曾经霸凌她的人再次将她锁在厕所里。
门外传来的凶狠叫嚣声很疯狂:
“凭你也配和校草做青梅竹马?你自己用厕所水照照脸,你就是一个惹人嫌的丑八怪、贱精!”
梦境一转,她又回到了华东大学的校园里,那些女学生围着她,毫不顾忌周围人来人往的食堂,指着她骂:
“你怎么配得上潇教授啊!痴心妄想!不知羞的梦女!”
然后又骤然清醒,不敢再继续入睡。
每次从噩梦中骤然惊醒,她都不敢再继续入睡,满腔的委屈与难过只能发泄在写稿上。
在文中可以诉说与反抗,让自己爽一点。
为了避免自己的状态吓到家人,她主动向家里请假,躲在了莫泠泠家,同时静音了三天,拒绝一切社交。每天除了写稿,就是强迫自己睡觉。
第四天上午,莫泠泠看到顾诺晴那副如贞子般的模样,实在受不了,恶狠狠地下令:
“你再睡不了的话,明天上午我就带你去看医生。”
“唉……”顾诺晴也欲哭无泪,是她不想睡吗?可每次闭上眼睛,仿佛被小鬼缠住似的,实在不敢睡!
要不,她去打个小人,但是应该打谁?
“赶紧回去睡觉!”
莫泠泠一把将她推回房间,塞进被子里,虽然本想盯着她睡着,但无奈得去上班,只能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