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景的小手略显笨拙地握着毛笔,眉头紧锁,认真地在那厚重的奏折上勾画着。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稚气,却又不失认真与专注。
太后推开门,一脸怒容,疾步走进御书房,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屋内的两人。“齐朝歌,你竟然将你皇兄关起来,联合百官逼他退位,你好大的胆子!”
齐朝歌轻轻放下毛笔,抬头迎上太后愤怒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母后,我让皇兄退位,是以大局为重。”
太后手指颤抖,直指齐朝歌,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齐朝歌,你是什么时候觊觎那个位置的?我竟一直没有发现!你的圣旨是哪里来的?”
齐朝歌缓缓起身,从身旁精致的木盒中取出一卷泛黄的圣旨。“圣旨自然是父皇给的,”她的声音平静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敲击在太后的心上,“原本是父皇给我的新婚礼物,只是父皇走后,我太思念父皇,就提前打开了盒子,没想到是这样一封圣旨。我原本就对这位置没有兴趣,”她的目光温柔地掠过齐衡景,继续说道,“若是皇兄能勤政为民,这圣旨我永远也不会拿出来。”
太后身形微微摇晃,眼中满是痛心疾首:“衡阳,那可是你皇兄啊!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你还私自放出了齐衡煜,给了他爵位,你皇兄在你心中,难道还不如一个外人吗?”说到激动处,太后的声音已带上几分哽咽,她颤抖着手,指向齐朝歌,眼眶泛红。
齐朝歌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她缓缓走近太后,“母后,你知道如果这次答应了姜国的条件,我们会如何吗?东陵覆灭,我们齐夏也会跟着消失,到时候,就不是皇位了,我们齐家全都要死。”
就像前世一样,国破家亡。
齐朝歌的语气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她轻声道:“母后,我只想保护好你们,不让任何人伤害我们齐家,伤害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子民。”
说着,她轻轻招手,两名身着宫服的侍女快步上前,一左一右,搀扶住太后微微颤抖的身躯。太后的眼中满是复杂情绪,有愤怒、有痛心,但更多的是对齐朝歌这份决然态度的震撼。
东陵战场上,烽火连天,杀声震天。青萝郡主身着一身银色铠甲,手持长剑,在敌军中左冲右突,英勇无比。然而,就在这紧要关头,一名敌军从背后悄然接近,手中锋利的长刀闪着寒光,眼看就要刺入青萝郡主的背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钱太奋猛地冲了出来,他身形魁梧,犹如一座移动的小山。他一把推开青萝郡主,自己则转身迎向那致命的一击。“铛”的一声,钱太奋手中的盾牌与敌军的长刀相撞,火星四溅。
钱太奋力抵挡住敌军的攻势,脸色涨红,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他朝着青萝郡主大吼道:“青萝,这座城池守不了了,快撤退!”
青萝郡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随即被决绝所取代。她猛地回头,银甲在夕阳下泛着冷冽的光,高声下令:“撤退!”话音未落,她已翻身上马,马尾飞扬,尘土四起。
士兵们迅速集结,跟随青萝郡主撤退。敌军趁机压上,钱太奋死守阵地,为撤退争取时间,他的身影在硝烟中逐渐模糊,每一步都踏出了悲壮与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