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月闻言,瞳孔骤缩,震惊之色溢于言表,她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向齐朝歌,她颤抖着声音,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问道:“公主殿下,您……您如何得知程将军与四皇子之间……”
齐朝歌的笑容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既冷艳又超脱,仿佛早已看透这世间的种种纠葛。"你好自为之吧。"
傅月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昏暗的宫道尽头,只留下一串断断续续的抽泣声,齐朝歌站在原地,望着那空荡荡的走廊,心中竟涌起一股莫名的波澜。
前世里,她刚嫁给程怀信时,他还顾及她公主的身份,表面上做做样子。后来,她也如今日的傅月一般,每天受尽折磨。
夜幕低垂,寒风透骨,驿站外灯火阑珊,映照着程怀信挺拔的身影。他身着一袭厚重的铠甲,披风随风轻扬,步伐坚定,眉宇间凝聚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与紧迫。行至驿站门前,他轻叩门扉,声音低沉而有力,打破了夜的寂静。
门扉吱呀一声开启,一缕暖黄的光线自内溢出,与外面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程怀信步入大堂,目光穿过空旷的大厅,直直地落在正襟危坐于案几旁的齐朝歌身上。她一身素衣,发髻高挽,面容清冷。
陆九槐如一道暗影般矗立在大堂一隅,他的眼神锐利如鹰,紧紧锁定着步入的程怀信,周身散发着不容侵犯的气息。他双手微垂,手指轻轻摩挲着腰间佩剑的剑柄。
程怀信他行至齐朝歌面前,躬身行礼,声音低沉而恭敬:“公主殿下,末将程怀信,有要事需与殿下单独相商,望殿下恩准。”
齐朝歌闻言,眉梢轻挑,那双清冷如水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玩味,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淡然启唇:“程将军既有要事相商,本宫自当洗耳恭听。”
陆九槐见状,欲言又止,最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收回紧盯着程怀信的目光,转而向齐朝歌,随后,他轻轻一点头,转身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
程怀信直起身,目光温柔地掠过齐朝歌清冷的面容,仿佛能穿透岁月的薄雾,看到她内心深处不易察觉的柔软。他轻声开口:“公主殿下,多日不见,怀信心中甚是挂念。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总忆起与殿下共度的时光,虽短暂却刻骨铭心。”
齐朝歌闻言,眸光瞬间凝结成霜,她轻轻抬手,指尖轻触茶盏边缘,发出细微却清脆的声响,在这静谧的大堂内显得格外刺耳。"程将军,若你今夜只为叙旧而来,怕是找错了时辰,本宫的时间,从不浪费在无谓的过往之上。”
程怀信的脸色在昏黄的烛光下忽明忽暗,他上前一步,几乎要触碰到那无形的界限:“公主殿下,昔日种种,怀信自问无愧于心。如今您态度骤变,令我心生困惑。敢问殿下,是怀信何处做得不足,让您如此决绝?”
齐朝歌的目光如寒冰般锐利,她缓缓站起身,逼近程怀信,每一步都似踏在他的心上,让他无处遁形。"程将军,你当真以为本宫一无所知?那日宫宴,傅月端给本宫下了药的酒,你,敢说此事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