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转身走向营帐角落,那里散落着一些简陋的布条和清水。他小心翼翼地取过布条,浸湿后轻轻拧干,动作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温柔与细心。
回到齐朝歌身边,他轻轻蹲下身,让自己的目光与她平视,语气温柔而坚定:“刘侍郎不知还需几日才能将徐太医带出来,殿下的伤不能拖,请允许微臣先为您简单处理这些伤口,以免感染。”
齐朝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为难,她轻轻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缓缓开口:“我……我的伤,大多在背上,这样恐怕于礼不合。”
陆九槐眉头紧锁,对殿下坦诚相告:“微臣虽能遣盂县女子前来相助,但虑及该地疫情肆虐,唯恐她们带病近身,累及殿下。”
齐朝歌紧咬下唇,羞涩地低垂着头,声音细若蚊蚋:“那陆大人,你轻一点儿……”
陆九槐轻轻地托起齐朝歌的手,目光中满是心疼。她掌心那道伤口触目惊心,泥沙与血污交织,皮肉外翻,显得格外惨烈。他动作温柔而坚定,小心翼翼地清理着伤口。
陆九槐紧抿着唇角透露出不容松懈的认真,眼神里则满是心疼与怜惜。他轻轻解开齐朝歌衣襟的系带。
随着衣物的滑落,露出齐朝歌白皙却布满伤痕的后背,那些血痕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陆九槐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波澜,从身旁取过沾湿的布条,轻轻触碰那些伤口,每一次擦拭都伴随着齐朝歌轻微的颤抖和隐忍的轻哼。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回避,只有无尽的温柔与坚定,仿佛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为她拂去所有的伤痛与疲惫。
每一次轻柔的擦拭都仿佛是在陆九槐的心上刻下一道道痕迹。“殿下,是微臣无能,未能时刻守护在您身旁,让您屡次涉险。”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手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仍显脆弱的肌肤,轻柔地将衣物重新覆上她的肩头。
昏黄的烛光下,陆九槐的眼神专注而深情,他轻轻地将衣襟的系带系好,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不容言喻的细腻与关怀。
齐朝歌感受着这份温暖,脸颊不禁微微泛红,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她伸手轻轻覆上陆九槐因紧张而略显僵硬的手背,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满是对他的理解与安慰。“陆大人,您多虑了。我这皮肤,自小便是娇弱了些,轻轻一碰便是痕迹,实则并无大碍。”
陆九槐轻手轻脚地整理着简陋的床铺,从营帐的一角抱来一床略显单薄却干净的被褥,细心地铺展在木板上,生怕有一丝褶皱会硌到齐朝歌。“殿下,您将就休息一晚。”
她缓缓起身,步伐虽轻,却因背上的伤而略显踉跄。陆九槐见状,连忙上前,伸出双臂,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轻轻将她扶至床边坐下。
夜色渐深,营帐外风声呼啸,似是与这不安分的夜共舞。陆九槐坐在齐朝歌床边,身影被摇曳的烛火拉得长长的,他凝视着熟睡中的齐朝歌,眼中满是柔情与坚定。
偶尔,齐朝歌会因背上的伤痛而发出细微的呻吟,陆九槐便立刻起身,动作轻柔地为她调整睡姿,或是轻拍她的背脊,给予无声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