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人,你早就出了御书房,为何还留在宫中。”
“三公主,您确定要末将在这里与您细说吗?”
齐朝歌的脸色不怎么好看,转身朝着无人处走去,程怀信紧跟其后。
一到了无人的地方,程怀信便直接握住了齐朝歌的手,“朝歌。”
齐朝歌猛地一挣,手腕自那轻佻的束缚中挣脱而出,衣袂翻飞间,她怒目圆睁,眸中似有火焰跳跃,她挺直了脊梁,如同傲立于风雪中的寒梅,声音清冷而坚决:“程大人,你我身份有别,天壤之隔。我乃金枝玉叶,齐夏朝公主,名讳非尔等可轻唤。今日之举,望你铭记于心,莫再逾越雷池半步!”
程怀信的面色瞬间阴沉如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藏着不为人知的算计与威胁。他缓缓踱步上前,目光如利剑般,直逼齐朝歌的背影。“三公主,你确定你要如此决绝?那些夜深人静时,你我笔端流转的缠绵书信,字里行间,情意绵绵,一如昨日。为何,今日你便能如此轻易地将其抛诸脑后,变得如此冷漠决绝?”
朝歌闻言,背脊僵硬,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她眉宇间拧成了深深的川字,眼中怒火与惊愕交织,宛如暴风雨前。
她紧抿的唇边,一丝冷笑渐渐浮现,那是对程怀信无耻行径的嘲讽。“程大人,你竟敢以私情为饵,威胁本宫?那些书信,不过是本宫一时戏言,岂能成为你放肆的筹码?你若再提半个字,便是自取其辱,后果,你承担不起!”她的声音冷冽如冰,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刃,切割着空气,也切割着程怀信心中的侥幸。
程怀信忽然就笑了,那笑容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异常诡异,他轻轻抬手,仿佛要抚平空气中紧绷的气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陷阱:“公主言重了,末将怎敢有丝毫冒犯之意。只是,这婚姻大事,关乎整个齐夏国,公主一时冲动拒婚,末将担心会伤了和气,更怕公主将来后悔。末将愿以真心换真心,只求公主能再给一次机会,让末将证明,那些书信中的情愫,并非空穴来风。”
说着,他缓缓向前几步,步伐中透露出不容拒绝的坚定,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直勾勾地盯着齐朝歌,试图在她眼中寻找一丝动摇。
齐朝歌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厌恶,如同被无形的污秽所沾染。她目光如炬,直视着程怀信那张看似诚恳实则虚伪的脸庞,每一个毛孔都似乎在抗拒着对方的接近。
“程大人,你的‘真心’本宫领教了,只可惜,它太过廉价,配不上本宫的分毫。你所谓的‘情愫’,不过是权谋之下的伪装,如同这忽明忽暗的烛火,看似温暖,实则空洞无物。”
言罢,她猛然转身,裙摆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每一步都踏得掷地有声,仿佛是在践踏那些虚伪的承诺与算计。
看着齐朝歌决绝离去的背影,程怀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意里藏着森森寒意,仿佛冬日里最凛冽的风。
他缓缓垂下眼帘,遮掩住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随后猛地抬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那眼神仿佛是在无声地宣告:今日之辱,他日必百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