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瑜说道:“这个庄子就大的多,而且紧挨着潘家买的庄子。”
如意更加高兴了,忙说道:“那太好了,就算贵一点也要买下来。”
柳瑜说:“这个倒也不贵,比近郊的庄子大了不止两倍,但是价钱差不多,一千七百两成交。更有趣的是在这里我打听到一个人。”
柳瑜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
如意下意识地问:“是谁?”
柳瑜说:“江公子。”
如意吃了一惊,问:“江啸吗?”
她心中有些疑惑和惊讶,因为柳瑜提到他时的表情却让她感到好奇和羞涩。
柳瑜决定不再卖关子,继续讲述下去:“你让在古岚县买庄子,我便托了人去打听,说一个财主正着急卖庄子呢,本来潘家有实力买的,以前也说过想买,说买了就可以和自己的庄子连成一片了,但是这次潘家老头死了,他们也没有心思买了。”
柳瑜喝了口茶继续道:“听我要买,那财主恨不得立刻就让我拿银子成交,原来这财主只养了一个女儿,嫁了个举人,一直候补着等做官,都快五十岁了进士考不中,官也候补不上,这次碰到以前一起中举的同学,别人已经是吏部的郎中了,这次到这里来考核官员,他们便托了他的关系,补了一个县令,急需要银子去京中打点,因此是求着我买的。我想他说的倒也诚恳,但还是怕有诈,毕竟这么大的庄子,即使在县里也得买到两千五百两以上,我便跟着中间人瞒着那个财主去庄子上实地查看,听佃户们说前几年因为两个村子争水闹出了人命,官府的人把两个村子的人都抓起来关了两三个月,后来是江啸听说了,回乡以举人的身份见了县令,并说自己不追究任何人,希望县令放人。后来人虽然放了,只是村子里的人被抓后田地都荒芜了,有好多人受刑后干不了重活了,村子里的人活不下去了,这个财主就上下打点买下了这两个村子,现在东水河村和西水河村倒是再不会因为争水打架了。”柳瑜说完叹息了一下。
如意皱着眉头说道:“这个狗县令,竟然如此不顾及百姓的生死,把人一关就是两三个月,这对那些以田地为生的农民来说,简直就是要了他们的命啊!舅舅,您刚才说江啸说不会追究任何人的责任,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托住下巴,陷入沉思之中。
柳瑜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说道:“是啊,原来江公子的母亲就是在那次械斗中死去的。为了救治他母亲,他们家甚至卖掉了田地和祖宅。都是乡邻,而且又不是故意伤害她母亲的,所以他就不追究责任。如今,江公子已经无家可归了……”
说到这里,柳瑜不禁感慨万分。他心中暗自叹息着命运的无常,同时也对江啸充满了敬佩之情。尽管江啸遭遇了如此多的苦难,但他依然保持着善良和乐于助人的品质。这种精神实在令人钦佩不已。
如意静静地听着舅舅讲述江啸的故事,她的内心被深深地触动了。当听到江啸的母亲离世时,她感到一阵心痛。那种感觉仿佛失去了亲人一般,让她难以承受。或许是因为她自己也曾经历过失去母亲的痛苦,所以能够感同身受。
如意默默地想着,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她轻声问道:“那他家里还有其他亲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