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回来了,真让奴婢担心,外面天又黑,又冷。”夏荷正说着,张嬷嬷和许妈妈也来看如意。见如意平安归来才放心地回去了。
“今天可是在陈府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潘氏派红叶过来了好几次问姑娘回来了没有,还说回来了立刻去她那里。”夏荷担心地说。
“不用理她,明天一早叫醒我,在父亲还未去官衙时我去请安,想来潘氏也不能当着父亲的面对我怎么样。”如意也累了一天了,身体疲乏,洗漱后躺进温暖的被窝觉得特别舒服。
正酝酿着瞌睡,河东居士,这几个字突然跳进了如意的脑海,忙从枕头底下摸出了画册,一页一页仔细翻看,没有找到这几个字,难道不是河东居士画的?
如意回想起自己看的那幅字落款是河东居士,见旁边挂着的几幅字画上也是这个名字,但是这个画册上面一个字也没有,到底是不是河东居士画的呢?
天刚刚放明,夏荷就为如意穿戴起来。
如意来到邀月院时,曹城才刚刚起床,听说如意来问安。曹城对着潘氏说了一句:“如意身子弱,一会儿好好说,可别吓着她。”
“我能吓着她?我昨天让她回来了就来,她来吗?她完全没有把我这个主母放在眼里。”
潘氏忍不住抱怨,昨晚已经和曹城抱怨了一晚上,已经让曹城烦死,现在又开始了。
“好了好了,昨晚如意回来的晚,天又下雨,她受了病还不是得你费心。”说完走出了卧房,不想再多停留一秒了。
如意见父亲来到正堂,忙起身问安。
曹城见如意又穿着素色的衣衫,身子单薄的如同风中柳絮,水中浮萍。心中感叹如意没有了亲生母亲,又失去了祖母的照拂,不由得生出怜惜之情。毕竟如意小的时候他是亲自带着玩耍的,这四个女儿中他花时间最多的就是如意了。
“昨天下了雨,天气又这么寒凉,你多睡一会儿,以前说过了只出去斋戒礼佛时来问个安就行,不用天天来。”曹城关切地说,让如意坐下。
“谁敢让她天天来,一会儿又病了,花钱似流水一般。”潘氏在里间听到了曹城的话,心里泛起酸水来,急匆匆几步进来,说话时含着醋味。
“是女儿让父亲母亲忧心了,”如意站了起来说,“昨儿回来的太晚,天黑路滑怕摔坏了首饰,所以现在过来给父亲母亲请安。”如意指了一下春杏手中捧着的盒子。
春杏把盒子放在曹城座位旁边的茶几上。
“这是什么?”曹城问道。
“昨儿去陈府上做客,姐姐和我们玩藏钩的游戏,输掉了彩头,我想那些耳环、手镯、绢花都平常,只是赤金蟠璃璎珞圈是表祖母给我们姐妹一人一个的,到时候去观礼四姐妹都戴着才好看,表祖母见了也高兴,所以就......”如意故意停住不说,脸上显出为难之色。
曹城已经听的冒火,昨晚上潘氏抱怨了一晚上如意欺负如愿,说伙同同知家、教授家的女儿争对如愿,现在看来不过是小女孩玩游戏,如愿自己输掉了彩头,还又哭又闹的,真不成个样子,潘氏是非不清也是可恶,曹城瞪了潘氏一眼。心中的不满之情又加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