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过了半个时辰,青钰的状态彻底稳定了下来,双眼也恢复了奕奕神采,甚至很自然的松了松身上的关节,而后擦去了鼻孔刚刚流出的脑髓。
“青钰拜见主人。”
江忆听得青钰依然用腹语向自己说话,眉头微微皱起,并叹了一口气,随即拿出了一颗拳头大的鲜红的圆珠,其内血色雾气溢出些许透入了青钰的身体之中,当即使得她原本身体内受损的经脉和损坏的喉咙缓慢恢复。
“多谢主人!”只是片刻功夫,青钰已然可以用正常的声音与江忆沟通。
“无妨,以后如无必要莫叫我主人,就暂且叫我太傅。虽说让斓夫人知道你现在是我的人也无妨,可对外咱们做戏得做全套,可别露了马脚。”
青钰心领神会,当即捡起地上佩剑,戴上口罩,跟随江忆回到那个小亭内,默默的站立在这位少女身边,静待天明。
回到小石亭落座的江忆,只是随意的以神识扫了一下屋内的激烈缠绵,就得见少年得偿所愿,如野兽般继续肆意驰骋。
春秋第一美人渐渐醒来后不知所措,又因江忆的小手段,在内心激烈的反抗中不知不觉的陷入靡乱的深渊不可自拔。
直到一夜过去,卯时鸡鸣,少年浑浑噩噩的从阁楼内推门而出,江忆当即亲自把一件外袍披到了衣衫褴褛的纾枬身上,并很贴心的如姐姐一般,轻抚他的脑袋,柔声说道:
“殿下您累了,且回房歇息,晚上您还可以再来,一切都有臣在。”
公子纾枬浑浊的双眸在听到江忆此话后,立即变得炯炯有神,隐隐有些微上位者气度散发,似乎与昨日的怯懦少年截然不同,甚至一瞬间连腰背都挺直了。
“辛苦太傅了,那寡人先行回房歇息,母后那边……就劳烦您了。”
纾枬说完,当即颔首转身,向自己的书房走去,而江忆则是拱手行了一个君臣之礼后,和青钰一道走进了斓夫人的房间里。
只见的斓夫人眼神呆滞的看着门外,一丝不挂的在床榻角落蜷缩,直到看到江忆与青钰一道走进来,她眼中闪过的是愤怒、错愕、惊惧等一系列的复杂感情,折磨得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
良久,她才用极度疲惫的声音问道:“为什么……?”
“夫人,你没发现殿下的男子气概一下子就上来了吗?大丈夫生于天地,既要敢于争夺属于他的王位,也要争夺他想要的一切,有何问题?”
“你是个疯子…”面对江忆的巧舌如簧,斓夫人只是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话语间尽是怨恨与懊恼,更有不知所措和无奈。
“斓夫人,你放心吧,除了你我以及殿下外,不会有第四人知道的。”江忆走了两步,轻轻坐到床榻边,并没有看向斓夫人,而是抬头同样看着门外,以及站在一旁的青钰,“我可以保证这一点绝对没问题,你说对吧,青钰。”
“主人说得对,夫人,您一直跟青钰说如果可以让殿下顺利回国即位,您就算献出自己的身子甚至是生命都毫不在乎。如今您并不需要向外人献身,而主人她一定可以为您完成心愿。”
青钰的这一番话,是以正常的声音发出,而非腹语。
斓夫人在此一瞬,先是瞪眼愣神了许久,渐渐地双眼翻红,这位春秋第一美人到天祈城五年以来,竟是第一次抽泣落泪,因为她已经认识到,青钰已经不属于那“第四人”了。
江忆此刻微笑起身,稚气未脱的少女脸庞转过,再度侧眼看了一下斓夫人,随即以冷酷无情的语气说道:
“青钰,你留下来好好照顾斓夫人。另外,斓夫人,今晚殿下还会过来,到时候可得继续辛苦您这位春秋第一美人了。”
江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小阁楼,朝阳透过高墙落在她的脸上,而黑发刘海的阴影依旧盖住了她幽邃且漆黑的双眸,如白日青天,朗朗乾坤之下的必然且蠢蠢欲动的阴影与黑暗一般。
此刻的斓夫人,情绪彻底崩溃,抱紧双臂歇斯底里的哭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