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丹瓶并非什么出奇之物,之所以没化作灰,主要原因竟是里头的丹药。
倒出丹瓶内的灰量,里头最早应该有个五粒丹药,如今剩下两粒,在刚刚找到这个储物空泡的时候,严重缺乏眼界的三人同样没认出这里面的丹药是什么,甚至把丹药捏在手上,也丝毫感受不到任何的能量波动,更没有任何药香。
但如今,刚刚突破任督二脉,达到十启境中期巅峰的江忆,再次把这丹药捏在手上,丹田灵台内的黑气竟隐隐有些活跃起来。
“难不成跟黑气有关?”江忆十分疑惑,药术之道她只勉强入了门,丝毫不敢乱吃来历不明的东西,只得把这两粒丹药重新塞回了丹瓶之内。
再看这丝质软甲,事实上这东西样子看着更像是玉白色的褂衣,林佳衣曾亲手以炎刑剑全力劈砍,竟未能划伤其分毫。
江忆一时间也未能在《织经》的回忆中,找到任何一种符合这种织物特性的丝线,姑且将其称为软甲,如今江忆把这丝质内甲张开,仔细端详,却依旧未能认出这到底是什么特殊的织物,只觉得和普通的白蚕丝一般无二,而白蚕丝可没有这么恐怖的防御力。
百思不得其解,江忆只得将其叠好,放于膝前,然后握起那把漆黑之中又带着那么一点点彷如锈迹一样暗红斑纹的黑剑。
这把剑对江忆来说,可真是惊喜中的惊喜,这约摸两尺的黑剑,和自己使用的那三把尺半短剑完全不同,对于自己的真气的响应程度堪称细致入微,让江忆一度产生了这把剑似乎就是为了自己这样使用凭气御物,以离手剑方式杀伤对手而诞生的短剑一般。
就在江忆握剑,以捭阖御气术的方式浸入真气的时候,异变陡生。
黑剑发出了剧烈如鹤鸣的颤音,这种颤鸣更是和身前的白蚕丝褂衣产生了某种特别的共鸣,让其突然在江忆身前飘了起来,而黑剑也脱离江忆双手,与那软甲一同漂浮在身前,接着便是大雾起!
“怎么回事?!”江忆惊慌的站起身来,但却没有立刻转身逃跑,因为大雾已经把她周遭十步彻底笼罩,而眼前这柄短剑却没有任何杀意和危险,只是静静的清鸣。
数息之后,大雾散开,景色却完全变了个样,再也不是江忆此前所盘坐的青山顶的大石之上。
眼前是山崖边,一棵高大的红桑树耸立于旁,仿若为这崖边平地遮挡烈阳风雨,而山崖边上,是一个如朝阳般鲜艳的金色蒲团,像是为观赏这山崖之下万里好风光的人端坐之用。
一席黑白玉色交错的长衫年轻人,年纪约摸十六七,长的是丰神俊朗,意气风发,手中是一把气象蓬勃,尽管入鞘却难掩寒光外溢的二尺短剑。
年轻人就那么站在崖边,一手持剑,一手提酒壶往嘴里一灌,而后轻吟:
天南古道风萧萧,红桑幽鸟鸣。
残阳映山,风高物燥,心驰八荒远。
流水千回有旧梦,此身待后约?
剑气纵横,志扫千山似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