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老人不但多次展现了一些入微的运气技巧,更是多有教导自己这老来而得的小孙女行山技巧,以及山中药草的采摘知识。
江忆一路上除了听取教导,更是用红桑蚕丝绑了一根小木棍,于闲暇休息的时刻进行那种以丝控物的练习。
每隔半月,两人就会上山采药一次,在反复的练习和老人有目的的训练之下,时间又缓缓过了半年。
江忆成功让真气于破碎丹田中运转了一个大周天,她用平常修行武者近乎三倍的时间,成功踏入了十启境。
然而此时已是初秋,江大夫却像是如那渐入初秋继而落叶的枯树一样,病倒在床。起因是收到了一封来自帝国京城的信,似乎是老人的好友所寄。
江忆也看了那封书信的内容,明白了自己这位爷爷一直以来为何总是有望江叹息的习惯。老人作为宫廷医师,因为主张错误,导致一位大人物的夫人死亡,自己也被驱逐出宫廷医师行列,贬斥回这织镇老家。
而这封书信,便是其好友告诉他,他毕生一系列的医道主张和学说,都被朝廷废止了。
老人虽卧病在床,但并没有郁郁寡欢,反而因看到自己这孙女陪在身边,时常呵呵笑着。
但江忆知道,短短一年的时间,她是绝无可能掌握老人的毕生所学,即便掌握也无法解开自己这丹田无法凝聚气海的桎梏,即便是再给她一年,十年也不可能。
尽管如此,江忆依然不忘练习老人的运气之法,平时医馆接诊也已经全部由江忆负责,她清楚自己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但不得不承认,耳濡目染之下,凡人简单的病症治疗对她来说已经是驾轻就熟。
就在这日子进入深秋的时刻,一早进行运气训练的江忆却惊疑不定的发现了一些异常,
“这到底是什么?!”惊疑不定的江忆内视着自己破碎的灵台,从整体来看,碎成齑粉的灵台没有什么异常,但一旦细细看去,粉尘之中游走的丝丝缕缕真气之中却隐隐看到一丝丝黑色的雾气。
江忆实则是在训练之中,无意发现自己的凭丝御物在一个月内的进步奇快无比,而自己的内息修为明明没有任何长进,即便是真气操控更为娴熟了也不该如此。
于是开始一边运气吐纳,一边内视自己的破碎灵台,竟然发现了这些丝丝缕缕若有若无的黑气。
“怎么会这样,我的灵台应该是前身因为某些原因导致彻底破碎,修为尽废,此生都不可能再踏足仙路,可这黑气又是什么……”江忆自语道,毕竟这若有若无的黑气,给她的感觉明显强于自己吐纳的真气内息,以至于凭丝御物之法直接产生了质的改变。
“可惜这黑气实在太少了,最多只能让这种夸张的御物能力实现数息时间……”江忆叹息道,她在引动那黑气御物之时,那药镰舞起来简直如臂指使,易如反掌。
又经过数天的反复练习,她已经发现这黑气只要自己运功吐纳,就会有微弱的数量产生,但总是到一个度就会戛然而止,于是乎经过长达半月细致入微的内视观察,江忆惊讶的发现了这些黑气产生的源头——
一颗飘忽在灵台废墟残骸里细小的,如同黑色米粒一样的种子!这种子每时每刻都在瞬间换位移动,下一刻随时会出现在灵台废墟里任何一个地方,因此极难观察。
“魔种!”江忆下意识的吐出了这两个字,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