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何将军一人如何统领得了这么多军马,万一被他人夺走兵权,却又如何是好?”李儒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何苗。
这个问题倒是让何苗提起了精神。
“这些甲胄只听从我兄长之命,兄长既死,因我是兄长之弟,故能服众,若非是我,只怕这朝中再难有人能统领大军!”何苗洋洋得意地说。
李儒冷笑了一声,继续问:“若真如你所说,那带着麾下投效的袁绍的人,怕是只能是何苗将军你了!。”
这个问题立刻让何苗汗流浃背了,他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
“来人!把何苗拖下去砍了!”李儒立起了羽扇,扇尖直指何苗,何苗大惊失色,不等便说,两个士卒走了上来,架住了何苗往外拖。
“我无罪!我无罪啊!”何苗喊着,直至被拖出帐外,随着一声惨叫,“无罪”之声戛然而止。
“军师,这何苗率众前来是有功之人,为何要斩啊?”虽然董卓对杀人早已司空见惯,但是他没明白李儒这么做的理由。
“董大人,何苗无罪不假,何苗肯反叛袁绍投奔至我,但日后在了解我军详情后,哪怕他再愚钝也明白此刻的京城之中,唯有他自己势力最大,能反叛袁绍,就能反叛我们,他必须死。”李儒回答着,“并且刚刚他已告知我们,大将军的这批甲士在城中听得,只有他何苗一人的命令了,一旦何苗身死,再加上我们现在就给何苗一个同谋诛灭兄长的罪名,那这批群龙无首的士兵必然为我所用!”
“妙极!妙极!”董卓哈哈笑着鼓掌了,他满脸的横肉一颤一颤的。
没过多久,全城又传开了何苗勾结十常侍杀了兄长的消息,人人都深信不疑,以为何苗要夺了何进的军队才下此毒手。自然,造谣者就是整个洛阳城中势力最大的董卓了。
何进的部下们面面相觑,领导者何进何苗都已死亡,现在完全不知如何是好。而就在这时,李儒出现了,他“慷慨”的收纳了大家,在李儒的劝诱之下,原本属于何家的将士,全都宣誓效忠董卓了。
随着董卓对京城周围势力的不断吞并收编,洛阳城内已经再无人能动摇董卓了。
在消除了隐患之后,董卓军队的虎狼之心逐渐暴露出来了。他们开始杀伤掳掠,整个洛阳城沦为了人间地狱。群臣敢怒而不敢言。
陈宫看着这惨绝人寰的兽行,捏紧了自己的双拳,他不能理解,难道家主贾诩就这么冷血的吗,贾诩真的就要这么放纵不管吗?
“宫弟,我们还是不要干涉为妙。”陈到虽然也不认同董卓军的做法,但是自己毕竟是个军人,这些场面也是见过的。
“家主大人为何不制止这些事!”陈宫咬着牙说。
“因为家主要保持士气。”陈到说。
“保持士气?”陈宫看向了自己的兄长,他不明白,现在城中大事已定,这是在准备什么。
“家主让我们叛氐提前侦查,不出意外的话,半日之内,消息就到了。”陈到紧张的握紧了手中的银枪。陈宫注意到了,不知何时,自己兄长的额头之上已经溢满了汗珠,这是兄长只有在面临大敌之时才会有的表现!
半日之后,天空阴郁,一团黑云逐渐压向了洛阳城,洛阳城内所有人似乎都开始慌乱了,每个人都在慌慌张张的跑动着。
“那个人来了!那个人来了!”士兵们呼喊着,悲叫着。
哪怕最有胆色的董卓将领都忍不住颤抖,只有无知的牛辅还不清楚自己的实力,让人备好战甲,妄图斩敌立功。李儒在董卓身边,任由董卓一遍遍呼喊自己的名字,而自己只是闭眼沉思。
一支数量庞大约有数万人的军队浩浩荡荡杀奔到了洛阳城下,没错,知道袁绍散发出的洛阳城守备空虚的情报后,丁原来了,并且带上了那个被束缚已久的野兽义子。
一位身高马大,雄姿英发的将军带队立在城门之前大喊:
“董贼出来受死!吾乃丁原义子吕布!定叫你们董军血流成河!”
天下无双之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