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天,董军都在捕鱼虾,那些枪兵们也天天在操练。羌人们怕他们跑了,每天都会及时来观察着张济部队的动向。贾诩每每注视着这些来视察的羌兵,心里都忍不住暗暗发笑。
就这么过了四五日。
这一天,边章和韩遂正在帐内开怀饮酒,突然一位手握红色令旗的士兵出现了。边章韩遂停住了将要碰到一起的杯子,盯着这位拿红旗的小兵。
“他回来了。”韩遂说着,和边章对视了一眼,两人喝退了帐内所有士兵。本来欢天酒地的营帐一下子空了,空气仿佛瞬间被冻住一般,只剩下了酒桌边的边章、韩遂。
帐外传来了脚步声,没过多久,一个魁梧的身影走进了帐篷。他半蒙着脸,从韩遂和边章恭敬地态度来看,这,就是那位他们所说的“那个人”了。
“韩将军、边将军真是好雅兴啊!”来者粗声粗气的说。
由于蒙面,无法判断他的真实容颜,但是无论是那魁梧的身影又或者是粗狂的语气。都很难把他和“军师”相联系起来,倒更像是个武人。
“请您放心!”边章说着,“我们按照您的吩咐,严守不出,天天看住这些汉人,他们跑不了的,并且这水越来越浅,鱼虾也将尽了。”
“没错,现在水势是越来越弱了。”魁梧的人自觉地坐在了酒桌边,半掀开面纱饮了一杯酒,透过掀开的缝隙,可以看出他浓密的络腮胡,“但是!如果汉人此刻毁堤,又会如何!”
这一句话把本来半醉的两位将军惊醒了!是啊!万一汉人此刻毁堤,那囤积已久的滔滔河水会席卷而来!顷刻间,这早已失去作用的的屏障反而厚实了起来,那时候再想去追怕是也做不到了!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边章双眼一下子失去了神色。
来者并没有理他,而是又饮了一杯酒,才缓缓地说:“这几日我去看过他们造的堤坝,但是我近身不得,因为这些筑堤汉军颇有实力,各个有着不凡的枪术,我就命手下在他们的堤坝下方不远处河床又筑一堤。”
又筑一堤?这可让边章和韩遂面面相觑了。
“妙啊!”韩遂最先想明白了,几乎跳了起来,他本来焦虑的面庞渐渐展开了,“又筑一堤,既可以防止汉人们决堤,又可以加快他们营寨这里河水干涸的速度,您真是高人啊!”
但是反观边章,脸色却依然凝重。
“你说……筑堤的部队枪术高明?”边章皱起了眉头,“不对啊!这支厉害的枪兵还在他们营寨啊,他们天天操练呢!”
粗狂的男人第三杯到嘴边的酒停住了,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他缓缓张开口问:“有几人操练?”
“在营寨口的有十余人,但是营寨里面看不见。”边章回答了。
“你一共就只见了十余人?”魁梧的人确认似得问了一句,边章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
“不好!我失算了!”猛然间那人一把把手中的酒杯砸碎在了地上,“快点调集人马!速速过河追击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