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作为一个不到半吊子的伪历史爱好者、多年战略游戏电竞观众,和偶尔去靶场的低阶军迷,他立马回过神来:
造过反的同学们都知道,干这种事情,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通常不到万不得已,或者万事俱备,不会随意动手。
而眼前这俩人,一个出门赶路都能被小门派的魔修擒住,一个遇事一问三不知,完全没有一家之主的样子。
草台班子啊!草台班子!
此刻,邹易感觉自己终于找到修仙问道的动力,便是成为玄幻小说中那样的道祖,一举逆转时间,提前干掉那几个“魔音门”修士,避免当初的自己与苏紫青相遇。
不过,既然已经上了贼船,他也只能先把事儿给办了,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
“二位,现有多少兵力?可有什么帮手?都是什么修为?可知那州府军力几何?是否有宗门世家辅助?赵国朝廷之内,可有内应?”
“这...”
果不其然,苏霍义顿时语塞,露出一脸便秘的表情。
见状,苏紫青连忙抢答道:“镇上百姓,俱是听我号令,算上矿上众人,男丁已有五千余人;且近年为了充实家族力量,这五千余人,均已开脉聚气。”
权力,真是最好的春药!
邹易不禁在心底感叹起来,并深深折服于这苏家大小姐的杀伐决断和不动声色。
要知道,整个赵国的军队之中,开脉聚气者,也不过两三万人。
而为五千余人开脉,所需的丹药和灵石,足以掏空一个底蕴深厚的宗门,没有一搏的决心,断然干不成此事。
不过,邹易还是有些疑惑:“我有一事不解,即便苏小姐现在已然达到凝元境界,要为五千余人开脉,也不是短短三年两载可成...”
“自然不能仅凭紫青一人!还需借助我神机门阵法之力!”
只见芈七叶从密室的阴影中凭空现身;身着一袭淡蓝丝袍,手持一块刻着五行八卦的铜盘,长发披肩、不着粉黛,颇有几分仙家的出尘不染,容貌气质甚至更胜当初。
“芈道友,数年未见,风采更胜当年啊!”邹易连忙拱手打趣道,并努力把自己的眼睛从对方的脸上和身上挪开,以免太过失礼。
毕竟,自带清新脱俗之气的美女,很容易让人心底产生一种撕破外表,一探究竟的罪恶冲动。
不行!不行!自己是修仙问道之人,怎能如此冲动,还是要动心忍性!动心忍性!
邹易连忙暗暗地告诫自己,并且用力地收敛了些笑容,把脑袋转向了眉头微蹙的苏紫青:
“这州府军力几何?朝廷之内,诸位可有内应?”
“尚无内应。不过,这州府之兵,只有区区两万余人;况且,赵国虽然号称百万之众,但武备废弛、懈于操练,并不值得一提。”对方轻轻摇了摇头,随即话锋一转:
“但我等忧虑之事在于,赵国朝廷背后,乃是那清心观和气宗。如若与之为敌,则还须寻些帮手来!我听说,前些日子,那‘血诡魔君’邹易,及其师尊钱德焕,已经叛离师门,入了千足门...”
说罢,苏紫青若有所思地看向努力憋笑的蓝小凤:“蓝姑娘,此事虽不便叨扰贵宗宗主,但可否将在下引荐给那钱德焕师徒...”
“哦?!你说邹易那厮啊?!我虽然还未曾见到,但听师兄弟们提过,是个贪财好色、猥琐下流之人,把我千足谷里有些姿色的姑娘,通通调戏了一遍...”
蓝小凤一边表情夸张、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那新任“血诡魔君”在她心中的光辉形象,一边悄悄伸手在邹易后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