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弟子领命!定不负师尊嘱托!”
钱德焕左边五十步外一人,率先俯身拱手道;生怕被邹易那“便宜师傅”抢先了一样。
看来,这厮便是那传说中的彭正玄了;真是一有机会,就跟那姓钱的狗咬狗。
于是,邹易连忙屏气凝神,细细打量起那厮来:
只见那彭正玄,看着也就三十左右的样子,一袭青衫、头顶玉冠,面白无须、丰神俊朗、剑眉星目,显得英气十足又遗世独立。
跟钱德焕那副土财主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人站一起,就像高矮胖瘦的没头脑和不高兴一样。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儿,竟会放纵弟子和亲儿子为非作歹,还废了见义勇为之人的修为。
只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想到这里,邹易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随即转头看向了身边的章星海,却见那老头儿,只是面无表情地从锦囊中掏出了细长的铜烟斗。
“众弟子听令!现在便随我去气宗主峰!”
不等彭正玄转过身来,钱德焕就立马回头对着众弟子大声说道;随即,轻点储物锦囊,取出了一只飞舟,轻轻抛向空中。
几息之后,便见一艘长约百丈的青铜楼船,静静地漂浮在半空之中,引得场上众人惊呼连连。
紧接着,钱德焕便化作一团金光,朝着巨船的前甲板方向飞去;而他身后的众人,或御剑,或腾空,也纷纷跟了上去。
只有落在后面的邹易,在章星海恨铁不成钢的注视下,一脸尴尬地取出了自己的飞舟。
不多时,他也落到了铜绿色的甲板之上,隔着老远对章老头儿拱了拱手。
不过,就在要转身向钱德焕复命之际,却听百步之外有人大声说笑,似要故意讲给他听的一样:
“你看那家伙,竟然不会御剑和腾空,真是好笑!难道他的师尊没有教他腾空术和御物术么?!”
“怎么可能教?!那厮只不过是钱师叔的记名弟子,帮忙打杂的。他真正的师傅,可是那库房的章老头儿。”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钱师叔潜心修道,不喜收徒。即便那入室的韩国仁,实质上也就一个记名弟子罢了!”
“看来,这一回,还得靠咱们几个为师门争光了...”
然而,不等他们说话,便有一个冷冷的男声飘了过来:“大比在即,还这般闲散?!可是成竹在胸了?!”
循声看去,竟是那彭正玄和彭景辉父子俩,正稳稳地立在一条百丈青蛇的头上,同这楼船齐头并进。
为免对方此时触手擒了自己,逼问解药,邹易一步向前,闪现到钱德焕身旁,躬身拱手道:
“拜见师尊!弟子...”
没曾想,他话还没说完,伴着“啪啪”的一串摔打声,钱德焕凭空消失,只剩自己身前地面上躺着两本书册。
一是《腾空术》,一是《御物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