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好了!好好儿休息!”
说罢,邹易便坐到了营地一角的大石头上,开始细细地翻阅起“病历”来。
所幸,整个村里的孩子也就那么十几二十个,且年龄都不算大,病情也十分清晰;他没花多少功夫,就把情况摸了个清楚:
每个人的方子,都是三个月重开一次药,以祛毒、益肾、护肝为目的;唯一的区别,只是剂量各不相同。
这就很是奇怪了,村里的孩子,一个个都这么小,为什么就像身中奇毒一样,需要用这样的药?
正当疑惑之际,看着孩子们身边有些畸形的父母,邹易立马有了猜测:
他意识到,这些孩子体内的毒素,十有八九是通过母婴传播的!
想到这里,他顿时感到有些不寒而栗,开始揣摩起霍景云的真实身份来:
难道,那厮是个疯狂科学家,在这群村民身上做人体试验?然后,通过让这些人繁衍后代,来确认自己的丹药是否存在母婴毒性?!
那这群成年的村民,到底是本就有些残疾和畸形,还是后天因为药物才变成了这幅样子。
但是,转念一想,邹易又发现了一些逻辑上的漏洞:
如果,真是拿这些人做实验,为什么要紧张兮兮地带在身边,还专门建一座村子,让大伙儿在里边安居乐业?!
若真是个疯狂科学家,就绝不会对自己的“实验品”这么宽厚,早就用完即弃了。
这些问题,还是留待以后再去了解;当务之急,还是先给孩子们针灸用药。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邹易先在霍景云的指导下,根据望闻问切的结果,调整了每一味药材的比例和剂量。
并趁着大伙儿都聚在一起,给大人们也都好好儿的瞧了一瞧,为每个人都开了详尽的方子,并且归结成了书册,存进了自己的锦囊里。
就这样,一通折腾下来,便又过了小半个月,锦囊里塞的口粮所剩无几。
大人们,因为无田可种,只得每天顶着漫天沙尘,去周边寻找更大的水源和可耕种的土地,却一无所获。
孩子们,则因为被困在小小的营地里,每天都只能将过剩的精力,发泄在上蹿下跳之中,吵得大伙儿头昏脑涨。
而这期间唯一的好消息,便是霍景云终于恢复了个八九不离十,也加入了“勘探”的队伍之中。
见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一天夜里,邹易终于还是忍不住把霍景云拉到了营地的角落里,低声问道:
“霍师傅,那天究竟为何要带着大伙跑路?可是有人追来了?是那药王谷,药王门,亦或是药王宗之人?”
“是我神识察觉到,曾经的同门追了过来,便发动那传送阵法,将村里的人都转移了过来!”
霍景云沉着脸说道,似乎来者给了他很大的压迫感。
“故村子里的大人,都曾是替那药王宗门试药的童男童女?!”邹易恍然道。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便听帐篷之外传来一阵冷哼:
“呵!大师兄,你真是让咱们一顿好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