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好了再来!”
“是!”
邹易只得连忙接过,有气无力地回应道。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除了如厕挑水,邹易都把自己关在茅草屋里,每日不眠不休,拿着那套《万道方》的药学巨著死记硬背。
所幸,此书“仅仅”记载了八千多个丹方和药方,距离字面意义上的的“万道”还有不小的距离。
使得邹易可以借助所剩无几的生物和化学知识,用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将之都记了下来。
不过,一想到距离“摧心咒”发作只有大约一年半的时间,邹易就高兴不起来了。
完事儿那天,是个下午,太阳火辣辣的,把村子中间的土路烤地发黄;热风一吹,还飘起了一层细密的尘土。
田里的青蛙和树上的知了,也聒噪得惹人嫌,似在不停提醒着他就要到时候儿了,使得他也没什么心情哼小曲儿了。
只是拎着两大坛米酒,耷拉着脑袋,有些沮丧地挪着步子到了铁匠铺门口。
“可是心里急了?!”
不等开口,霍景云便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呵!还能是为何?!再不破了这‘摧心咒’,就得回去当牛做马了!”邹易也有些破罐子破摔,苦笑着调侃道。
“那你可曾想过,这蛊虫,反正赶不走,不如留在身子里算了。”
霍景云说罢,随意地隔空一抓,便有一只酒坛直直地飘到了他的手里;随即,猛地拔掉木塞,开始仰头畅饮起来。
“也就是说,不如留下此虫,为我所用!”邹易恍然,随即又疑惑地问道:
“那霍师傅可有什么法子?”
不过,对方没有回话,只是一边继续大口灌着酒,一边摆了摆手,示意把另一坛也扔过去。
邹易随即照办,只是霍景云还是没有回他的话;过了好一会儿,待几十斤酒全部干完之后,才抹了抹嘴,轻描淡写地说道:
“明日起,开始替村里人瞧病!”
“好嘞!”
邹易不禁喜上眉梢,干脆地答应了下来。
他奶奶的!
终于到了可以给大伙儿看病的时候儿!
这大半年的努力,终究还是有了用武之地,不至于啥都干不成。
有了这些现成的病例,说不定还能从中找到破解“摧心咒”的思路,让自己早日脱离清心观,继续做个自由自在的散修。
想到这里,他又连忙把身子弯成90度,给霍景云行了个大礼;随即,便迈着轻快的步子,哼着小曲儿,走向了自己的茅草屋...
怎料,后半夜的时候儿,邹易感到一股睡意袭来,便听门口传来猫儿急促的声音:
“司徒公子!司徒公子!还请赶紧收拾好东西,同大伙儿一起离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