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天眷顾,让我苏家有了紫青这天赋高绝的晚辈,才稍稍挽回一些颓势...”
“这套功法,便是老夫师门遗物!想必,程公子已在我师兄那里领教过其刚猛无俦的力道...”
然而,不等对方说完,邹易便露出一个有些难为情的笑容:
“实在抱歉!苏老爷,此物在下万万不能收!我实则想以此替人赎身!”
“哦?!黄家带来的那些人,已是自由身,不必赎买!若是另有其人,程公子说一声便是了,何必如此客气?!”苏霍义不禁疑惑道。
“非也!实不相瞒,程某已去过您的矿场,见过了那里的许多奴工!”邹易一脸严肃地说道。
“莫非...”对方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在下想替那里的众人赎身!”邹易用力点了点头。
闻言,苏霍义连忙收敛起表情,如同看傻子一样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并说道:
“程公子,那矿上众人,皆是因为欠下地租,而主动卖身为奴的...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且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公子没必要为了那区区凡人,弃了这份机缘吧?”
“是啊!浩南兄何必如此?!此功法可是无数武修梦寐以求之物!”苏紫青也连忙劝解道。
“阁下之言,程某自然明白!但是,二位可曾想过,五分的息钱,是否太多了?!”邹易似笑非笑地反问道。
此话一出,对方二人脸上纷纷露出一种震惊、困惑、恍然相互交织的复杂表情。
于是,邹易又继续用浅显的语言,解释起了藏富于民、刺激消费、做大蛋糕之类的经济学概念。
“好!好!好!”
没等他说完,苏紫青就不停地连连拍手称道,并补充说:
“爹!女儿老早就说过,不如广开苏家大门,引入外姓家老!让这十里八乡共同进退,共享荣华!今日听了程公子之言,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此话一出,邹易顿觉心头一凛,有了种穿越到隋末和汉末的错觉;不过,他还是回到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上:
“那...这地租的息钱,又该如何...”
“既要共同进退,那自然是减租减息!平日里二分,年景不好的时候只收一分!”不等其父张嘴,苏紫青毫不犹豫地答道。
看样子,这苏家大小姐可是蓄谋已久啊!完全就是趁着自己创造的机会,对这位老同志发起了突袭!
想到这里,邹易不自觉地看了眼苏霍义。
只见其脸上的表情,已经扭曲到让人不禁想起克拉夫特笔下的诡异生物;于是,他连忙打起了圆场,说道:
“紫青小姐,此事所涉甚广,还是谨慎为妙!既然,黄家之事已经了结,程某也不便多留了!不如,二位先商量一番,在下这便走了!”
“公子!这《金刚诀》还请拿走!即便不是因为那黄家之事,也是为了阁下刚刚那番精妙言论!”苏紫青说罢,一把抓过木匣,推到了邹易面前。
看来,只能却之不恭了!
想到这里,邹易连忙努力压制住试图翘上天的嘴角,故意推让了好一会儿,才假装难为情地接了过去,走出了书房。
紧接着,他和蓝小凤,便在苏家父女直冲天际的争吵声中,穿过了里屋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