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也不在意,殷切道:“嫂嫂还没去过我公主府,过两日的赏菊宴,您也来吧,都是些适龄的世家子,若是有看对眼的,您顺手赐下婚事,也是一桩美谈。”
每一个世家子背后可都站着自己的家族,能赐下婚事,也算凑了个香火情。
如今在后宫,姜翎月的地位稳如磐石,只要皇帝心意不变,她永远都不需要笼络别人,来稳固地位。
但未来如何谁也不能预料,善缘这种东西,谁又嫌多呢?
姜翎月动了点心思,却没有一口答应,只道:“等我问过你皇兄再说。”
“咦?”华阳稀奇道:“没想到嫂嫂你还是个夫管严。”
说着,她又眉头一蹙,“不对啊,你不是时常去跑马场玩吗?”
“……”姜翎月面上有些挂不住,严肃道:“并非如此。”
她是可以自由出入宫廷的。
只是这不是特殊情况吗。
她服了解毒丸,在七七四十九天的解毒期间,不能有一点差池。
为此,祁君逸连今年的秋猎都取消了。
皇家猎场,那可不是花架子。
里头蓄养的猛兽不知凡几,
国家承平日久,为了不让这些勋贵子弟们耽于享乐,很多都是野生凶兽,都是见过血,是会吃人的。
每年都有狩猎而出事的世家子。
就算层层防护,祁君逸也不敢冒一点险。
他恨不得让他的小姑娘窝在宁安宫,平平安安度过这四十九日。
对此,最爱跟他对着干的姜翎月,难得没跟他唱反调。
她也很爱惜自己这条得以重来的小命。
只有死过一次,且经历过走一步喘三喘的人,才能知道,能跑能跳是一种怎么样的幸福。
所以,姜翎月今天才没有出宫,带的随从再多,宫外终究没有宫里安全。
她也怕自己出意外。
盛宠之下,危机四伏。
新帝登基,后宫空虚,膝下没有子嗣。
这样的情况下,但凡家里有女儿的,都想搏一搏未来的前程。
一旦成功,成为下一任帝王的外族,那就是鸡犬升天。
而她的存在,挡了太多家族的路。
尤其那人已经大半年没有临幸后宫,且将她的位份提了又提。
但凡有点眼力见的,都看得出皇帝在为立后造势。
一年不到晋升贵妃之位,这怎么会是终点。
甚至,他还隐隐有要为了她,空置六宫的意思。
这不知道绝了多少人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