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的嫡长子,十岁便请封为皇太子,从不需要折腰的帝王……
这是在做什么?
姜翎月呆若木鸡,连行礼都忘了。
一肚子烦闷的祁君逸,见她如此模样,心里莫名好受了些。
“怎么?”他淡淡道:“三日不见,不认识了?”
“……”姜翎月一默,恍然回神,屈膝行礼道:“臣妾参见陛下。”
祁君逸垂眸,静静的看着面前低眉垂眼的姑娘。
看着真是恭敬、柔顺,实则脑生反骨,傲的没边了。
冷的像一块怎么都暖不热的玉。
在他面前,一颦一笑都没有走心。
只有被他摁在身下时,才有点姑娘家的样子。
……果然,他还是欺负的少了。
面前人久久没有开口。
姜翎月低垂着的眉头微微蹙起,按照往常她膝盖还没弯下去,就被扶起了,可这次……
难道,他是为了来发作自己的?
这个念头才刚刚闪过,手肘就被握住,姜翎月顺势站直了身子,柔声问:"陛下可用过膳了?"
祁君逸不答,伸手捞起她的下颌,垂下的眼眸专注。
清亮明媚的杏眼,纤长卷翘的睫毛在他的注视下微微颤动,往下是挺翘的琼鼻,还有两片被他翻来覆去尝过无数次的唇。
落在她这张巴掌大的小脸蛋上,真是好看极了。
比她美的姑娘有。
比她娇俏的也不少。
只要他想要,全天下的美人都是他的。
但只有这张脸真是哪哪都叫他欢喜。
只看着就心生欢喜。
时隔两世,祁君逸还记得第一次见她时,那一瞬间的晃神。
御花园中,她站在一众妃嫔里头,身穿最普通的低位宫妃服饰,毫不起眼。
他却能在那么多人里一眼看见她,并且看直了眼。
他想,他得要她。
后来,他确实要了,还极度沉迷其中。
‘沉迷’这样的情绪,对于一个淡薄寡欲的男人来说,实在是危险。
更危险的是,他发现他们两人中,被牵动心神的始终只有他一人。
她心中另有所属。
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祁君逸闭了闭眼,强压下心头的酸涩。
前世种种,是他嫉妒成性,心魔自缚。
那今生呢?
他将人捧在手上护着,每每被她气的心口闷疼都没有说出过一句重话,一退再退,她却半点余地都没给他留。
说实话,就算是现在,祁君逸依旧不甘心自己被一个女人如此牵动心神。
他不甘心!
不甘心只有自己陷在这样的情感中。
他咬着牙等了三天。
仅仅三天,他便忍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