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谙抽抽噎噎道:“我今天在宴会上救了个老爷爷,那个人是老爷爷的孙子,想要感谢我,所以才要一起吃饭的……”
“嗯?”雍逢州道:“是么。”
沈谙咬唇道:“你不是那么厉害么,不相信我的话自己去查就好了!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一起睡了!”
她挣扎着要跑,但她那点力道在雍逢州看来跟小猫没什么差别,轻而易举就把人按回了自己怀里,“我又没说不信你。”
沈谙哭着道:“那你还说那种话!你不准那样对我!”
要是别人敢用这种命令式的语气跟雍逢州说话,多半就要给自己准备后事了,但这会儿雍逢州看着沈谙,觉得她又娇又乖的,还挺可爱,不仅没生气,还亲了亲她泛红的眼皮:“知道了。”
沈谙没说话,想要爬起来,雍逢州抓住她脚踝:“还没闹够?”
“……不是。”沈谙说:“那个领针好贵的,怎么能真的扔了!”
先不说它在拍卖会上卖出的高价,就说它本来也价值不菲,也就雍逢州这种败家子才会往垃圾桶里丢。
雍逢州将她拽回来,亲了亲手腕,道:“会让人收起来的,继续我们之前的事?”
他说着又去吻沈谙的脖颈,沈谙连忙捂住,小声说:“不、不行,我明天要去公司的,不能让人看见。”
雍逢州轻啧一声,刚要发作,沈谙就捧着他的脸在唇上落下一吻,红着脸央求:“不要在看得见的地方留下吻痕好不好?别的地方……随便你。”
雍逢州挑起眉,淡声道:“要求还真多。”
“我尽量。”
……
沈谙觉得,雍逢州虽然是个混账,但还是比较言而有信的,她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确实没有发现什么痕迹……当然了,被衣服遮住的地方必定是惨不忍睹的,但沈谙秉持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选择逃避。
她坐在去万里传媒的车上,脑子里一直在思索雍逢州昨晚为什么生气。
虽然他没有直接表现出来,但沈谙就是觉得他生气了。
是因为她和别的男性要约吃饭?吃醋……不对,雍逢州怎么会吃醋,多半还是他那恐怖的占有欲在作祟。
“沈小姐,到了。”司机道。
“哦……啊,好的。”沈谙回神,对司机道谢,拎着自己的包下车。
万里传媒的招牌已经多年没有维修,十分斑驳陈旧,logo都缺了一半,看起来比野鸡公司还要野鸡公司。
此时的会议室里,万里传媒现在的所有艺人都聚了起来,彼此面面相觑。
高耀宗坐在首座上,点了支烟,将双腿翘在会议桌上,道:“今天叫你们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别的事。”
“你们也知道,万里的老板姓黎,黎老板已经去世多年了,所以这些年里公司都是我在管理。”
高耀宗吐出个烟圈,继续说:“但是现在,黎老板的女儿长大了,她要接手公司,我这个当舅舅的也不好说什么。所以就叫你们来认认新老板的脸。”
会议室里响起窃窃私语。
高耀宗悠然道:“虽然新老板是个才二十岁还在念大学的毛丫头,对公司的事情一窍不通,只是觉得好玩儿才要做这个CEO的,但我希望你们能像尊敬我那样尊敬她,能做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