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了那么多,他们焉知我会追击,为这个架桥岂不劳民伤财。”寒山宁次不管不顾,纵兵追了下去,阿默鹏只好跟去。
到了河边,眼看燕军队尾已经上了浮桥,紧跑着撤向对岸。对岸燕军似乎正在等待兵士过完要烧毁浮桥。
“冲!”寒山一挥大锤,貊军骑兵向浮桥冲去。他失去一臂,已经不能身先士卒冲在前面了,阿默鹏领兵冲上浮桥。
这时燕军已经全部过了浮桥,貊军骑兵走在浮桥上摇摆不稳,只好放慢速度,阿默鹏带着几个冲得快的士兵已经上了岸,占领了浮桥,这时他才松了口气。
突然河中一声巨响,水浪冲向天空,浮桥被炸成两段,正在桥上的貊军全部落水。
河对岸燕兵举弓放箭,河水瞬间变红,落在水中的貊军顺着水流被冲向下游。特务连侦察排的兵士拿起连弩,射向已经过了河的十来个貊军的战马。战马受伤,骑兵跌落马下,燕军上前把他们捆绑起来。
陆松年把五花大绑的阿默鹏推到武彪跟前,用力向他腿弯一踢,阿默鹏扑通一声跪倒地下。但他马上支起身体,双目冒火,盯着前面的武彪。
“松年,不得无礼!”武彪大喝一声,连忙上前把阿默鹏扶起,亲手给他松绑。
阿默鹏拼命扭动着身体甩开武彪:“败军之将,杀剐听便,不必假惺惺虚里猫套地。”
“将军差矣。我是看重将军英雄虎胆,智勇双全,不舍得你就这此湮灭。”
“两国交兵各为其主。多说无益。”
“两国交兵?两国为什么交兵?我们大燕可曾有过一兵一卒踏进貊国草原?”
阿默鹏自知理亏,并不应声。
“好吧。不说大燕,就说你们鹰雕二镇,那才是你们的族地子民,被虎豹二镇杀了多少人?你们屈从了他们,难道就不想重新在族地上站起来,重新和平地放养牲畜,繁衍子民?即使大貊国大胜了能有你们多少好处?”
说起族地,阿默鹏黯然神伤。东北六镇本是大燕开国皇帝燕太祖为管理边地设置的自治衙门。各自藩养,相安无事。前两年,作为东北强悍的虎豹二镇,杀进草原,屠戮草原牧民,毫无准备的鹰雕二镇被迫屈从,并应招进攻大燕。
“将军,我们大夏民族从未在东北有所企图,即使荡平东北,也会为百姓营造一个安静的繁衍环境。难道你不想为兄弟子民报仇,难道你不想过快乐安静的日子吗?”
阿默鹏有所悔悟,低头流泪,不说话!
武彪抱住他:“兄弟,我们联合起来,为打造一个太平的草原和大夏一起奋斗!”
阿默鹏扑通下跪:“罪臣愿为将军驱使,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武彪赶紧把他搀起,回到帅案道:“阿默鹏将军听令!”
阿默鹏一愣,忙单腿跪地:“末将在!”
“令你配合二团一连训练新缴获的三百匹战马,组成骑兵连。命你为骑兵连马术教头。”
“得令!”阿默鹏双手一拱。起身。二团长赵文亮领着他去找一连长安排骑兵事宜去了。
武彪对武威说:“向西撤离!”大队驱动,向西进发。仅留下白树林带着一连人马在这里准备诱敌。
还没过河的貊军,急忙营救落水士兵。拉拉拽拽的总算是救上来一些人。看看河对岸,又没动静了。这次燕军应该是真的撤退了。寒山这次也怕了,他先派小股斥候过河侦察。斥候过了河,四周转了转,看到一股人马正在向南撤退。
寒山清点了一下所剩兵马,还有二百六十多骑。他催动着这些人过了河。天已经黑了下来。他也无心再战。就在河岸边扎营。
今天没有月亮,天黑的很沉。睡到半夜,突然营内火起。众人本来就没脱战袍,起身上马,见一众黑影向南隐入夜色。这是独立大队小白猿白树林带人来劫营了。
小白猿带着三连今天一直没有参战,只是在后面观察,看到人家打得惊天动地,心里急得如百爪挠心。好不容易熬到貊兵过了河,轮到他们打了,貊军却扎了营盘不动了。大队往南走了二里地拐向西了,他们留下来断后。
他琢磨着不能让貊寇消停了,便带人火烧营盘。之后便向南撤去。
寒山真的被气个半死。他带着手下举着火把追了二里地,哪里还有燕兵的影子。他身后的徐岩对他说:“将军,我们在明处两眼一抹黑,完全不了解敌军的动向。搞不好还会陷入截杀。我们还是撤回河北岸,加强警戒,待明日情况明了再定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