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当初从万界红包群拿到了人鱼公主送的珍珠，得到唱歌技能后，她就发现了自己额外获得了一个会游泳的技能。

鹿栀闭上眼睛，身体后仰，纤细的四肢和纯白色的裙摆在水中随着流动的波浪摆动。

阳光穿透水体，在她脸上投射下神圣的光斑。

微微蹙起的眉头和已经没了血色的嘴唇无一不在透露着她的脆弱。

犹如溺水的小美人鱼，有种几近梦幻的破碎感。

秦淮之从来没这样失控过。

他奋力下潜，将人抱住，带回了水面。

鹿栀似乎已经失去知觉，毫无生机地软倒在他怀里，小脸苍白得令人心疼。

秦言胥正在旁边安慰林芝儿，眼神却不停地瞥向旁边没了知觉的女人。

了无生机的破碎模样和先前冷漠疏离的死样子判若两人。

林芝儿在旁边抱着秦言胥的胳膊哭：“言胥，还好你来了，鹿栀她要杀我！她要杀我！呜呜呜……我好害怕……”

她是真吓坏了，浑身都在颤抖，整个人语无伦次，“她就是故意的！她趁着你们不在就要杀我。”

“她不安好心！”

“她是坏人！淮之你不要相信她。”

“她是杀人犯，她是杀人犯啊！”

秦淮之慌乱地将人放平，俯身给她做人工呼吸。

娇嫩柔软的唇瓣让他有片刻的分神，又在触碰到对方冰凉的身体时连忙专心继续渡气，给她做急救。

“咳咳咳……”鹿栀吐出了胸腔里的水，呛得眼角绯红，苍白的小脸柔弱娇嫩，只一眼就能轻易勾起人的保护欲。

她的身体还在颤抖，有些茫然地扑闪着眼睛，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嘴唇上的唇蜜早没了，只剩下略带苍白的唇色，饱满得像是一朵待采撷的花骨朵，让人恨不得捧着她好好吮吸一下，给唇瓣染上鲜艳的颜色。

她实在太美了。

这是秦言胥在看了她一眼后，脑子里仅剩的想法。

美得哪怕是在这种不合宜的场合，也让人无端觉得被勾引，只想对她做点什么。

秦淮之面上一喜，连忙将人给抱起来：“栀栀，你没事吧？怎么样？”

鹿栀像是被吓坏了，说不出话来，死死揪着秦淮之的衣角，委屈地掉泪珠子。

无声胜有声。

连秦言胥看了，都下意识觉得，是不是林芝儿做了什么，欺负了她。

林芝儿见她全然不似刚才那般阴郁狠辣，不可置信地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明明就是你！是你想要杀我，你这个杀人犯别装了！”

“刚刚就是你想把我淹死在池子里，揪着我不让我上去，你这个两面三刀的贱人！”

她确实被吓坏了，失了往日的理智和分寸，只想用最刻薄的语言来撕破鹿栀的伪装。

鹿栀被人踩着痛处骂，脸上的血色又退了几分，漂亮柔弱的小脸苍白得几近透明。

她无助地摇头，被湿漉漉的衣服冻得瑟瑟发抖：“我没有……”

她的胳膊上，脖子上，眼角都有细小的划痕，水渍褪去，伤口的血珠冒了出来，触目惊心。

鹿栀的肤色冷白，绯红的划痕在上面很明显，秦言胥站在旁边都能一眼看到。

她不会游泳他们都是知道的。

如果在岸上还好说。

如果是在水里，说她欺负了林芝儿……

即便是他心里刻意偏向林芝儿，也实在很难相信这个几乎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