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维尔团长开始了周密的布防,莱茵城一共一百三十八名全副武装的士兵驻防到了莱茵城西方的西面城墙。
12名重骑兵由维尔亲自调配,他们在城墙口百米外的十字主道口驻防,在全副重铠的情况下进行吃喝拉撒和交接换班。
32名轻骑兵由季卡骑长带队分布在主道侧翼。
31名弓骑兵占据各个连接道路的路口,形成可进可退的射击网。
其他的步兵以为三人,六人,九人为单位分布在各个区域配合骑兵。
维尔团长已经尽所有的最大力量布置城防应对那未知的强大野兽。
莱茵城的所有平民被集中安置进了莱茵城中心的兵团营地以及附近的民房群里。
营地不大,有多半平民被安置在营地周边的民房里。
直到午夜时分,负责分配平民临时庇护所的步兵长艾斯曼,带着他的妻子女儿进入最为安全的兵团营地的地下仓库。
能够进入这里面的都是莱茵城有着一定身份军官的家属,包括奇豪在内大部分的民众都被安排进了营地周边的民房内。
地下仓库内,艾斯曼的妻子很是的担忧:“艾斯曼出什么事了吗?要打仗了吗?”
艾斯曼怀抱着他的女儿,摇了摇头,很随意的说道:“放心好了,只是几头野兽而已。”
说完,艾斯曼开始用大胡子在女儿脸上蹭了蹭。
但熟悉自己老公的艾斯曼妻子却在艾斯曼眼中看出了事态的严重,或者说,从一个月前,她就没有看到过艾斯曼脸上有过笑容。
艾斯曼曾经是一个爱笑的人啊,自从一个月前,在睡梦中,他经常像中了邪一样说着,“牢笼”,“使命”,“既定的命运”,那些听不懂的梦呓。
“爸爸坏~”,小女孩气鼓鼓地揪起艾斯曼的大胡子。
“哈哈,我的乖女儿,听妈妈的话,可不许乱跑。”,说完,艾斯曼女儿抱给了他的妻子。
艾斯曼妻子依旧一脸担忧:“艾斯曼,千万要小心啊。”
“嗯记得看好女儿老实待在营地不许出来,这里很安全!”
说到了这里,艾斯曼深深地看了一眼他的妻子,用着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我一定要活下来,为了你们,也为了莱茵城。”
一夜相安无事,直到次日黄昏,落日的余晖映射着莱茵城的士兵,宛如雕塑。
又是一夜相安无事。
第三天的中午,乌云突然遮蔽了天日,很快就下起了雨;
雨越下越大,夹杂着一丝血腥气味。
维尔团长像是察觉到什么,他缓缓拔出了腰间的骑士长剑。
之后是距离维尔团长最近的重骑兵,他们也跟随维尔团长的动作抬起了精钢长枪、双手大剑、双手狼牙棒之类的重武器。
很快,一传十,十传百,周边所有的轻骑兵,弓骑兵,步兵全都拔出了他们的武器。
“呼...”,一众沉重的呼吸声下,时间也仿佛变得缓慢了许多。
接着,毫无预兆的,“嘭!”的一声巨响。
百米外平静了一天一夜的城门发出一声痛苦地哀鸣!即便城门覆盖着一层铁皮也被城门另一面的某种巨物野兽顶出了一个凸坑。
好恐怖的力量!
驻足在城门边缘的步兵开始举起手中的盾剑紧张地注视着城门的位置。
“嘭!嘭嘭!”
厚实的城门发出最后几次痛苦地响声后,“咔嚓!”一声...
城门崩裂!
掺杂着铁片的城门残骸崩裂至四散分离!
其中一块尖锐的铁片径直透进一名步兵的头颅!
头颅血浆崩裂的瞬间,一头足足两人高的血色巨影径直扑向这名被爆头士兵的前方,居高临下从头部往下,连同铁片一口吞进它那张裂开的大嘴中!
“吧唧吧唧!”,一阵咀嚼的声音后,吐出一颗插着铁片血肉模糊的头颅...
在众士兵的视野中,这刚刚吞食了一名步兵的赫然是一头直立高度近两个成年人的佝偻怪物——
在其佝偻怪物血色的皮囊下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青色血管,尤其是额头上那条不断跳动地巨大血管格外瞩目。
它的前肢格外粗壮,相比之下,后肢却小的可怜,即便如此,后肢那裹满青筋的肌肉却让人不敢小觑。
而且,它不止一头,裂开的城门口紧接着又挤进来三头一模一样的血色怪物。
一共四头食血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