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苞绝望的在心里呐喊,然后直接跳马滚地而走。
可是还是迟了,右臂皮肉擦到了气锋,削掉一根尾指,又连铠甲削去肩膀上的皮肉,漏出经脉和依稀可见的骨头。
陪伴了石苞十年的马匹就没有这么好运了,正正的挡在刀锋的路线上。
直接刮了过去,连一丝惨叫都没有发出,就消失在空气当中。
后力不减,从济济嚷嚷的魏卒中间斩开一条道路。
“轰!”
帅旗被击得粉碎,木渣飞溅!黑色的司马帅旗,飘然而下,浸润在血水当中,染得看不出文字。
关瑾骑马跃出前军,一下跳下地面,西凉宝马已经口吐白沫,进气多出气少,胸腔鼓动得跟风箱一样。
他力气太大了,眼看是活不成了,关瑾朝着马匹经脉手掌用力一压,毫无声息安然的死去。
单臂抗起自己的爱马,朝左右喊道:“撤!”
魏军大将几乎全部被关瑾给打残打废,剩下中基层将领根本不敢带着魏卒去追。
只能远远的看着关瑾一行人渐渐消失在黑夜当中。
第二日,魏军大营。
中军大帐前,临时砍来的树木上头绑着帅旗。
略远传,朝向中军大帐的地面上,两道深深地沟壑如同伤疤一般画在地面上,两边是为魏卒不断的铲土填埋。
沟壑两边泥土红得泛黑,被“飞冷艳锯”这一招刮到的人,几乎都爆裂了,炸出的血液一层压着一层,把西北的黄土染成了黑红色。
外围,青烟袅袅,四处是刚刚熄灭的火焰,魏军军帐损失无数。
炸营后,缓缓聚拢回来的士兵三三两两的背靠在一起,双目无神,似乎精气神都被夜袭给劫走了。
中军大帐之内。
“耻辱啊!奇耻大辱啊!!”司马亮抽出配剑,一剑砍进面前的案台!对着堂下几乎人人带伤的将领怒喝道。
“单骑劫营!几乎算是单骑劫营,你们知道后人会怎么说我们吗!”
“我们要和张文远攻逍遥津,甘兴霸百骑劫营一起流传后世了!百年!千年!甚至一直流传下去!”
“太丢人了!司马家的脸都被丢净了!”
司马亮因为情绪失控而导致白净的脸上青筋暴起,双目血红!
“听我令,全军后退三十里,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出击,有违令者!”
“斩!”
司马亮在情绪发泄完了,看着周围断臂的断臂,手残的手残的将领,发布了一个最为正确的指令。
襄武城中,远远看着此时竟然宁愿拖累速度,也不愿意解开云气徐徐退去的魏军。
姜维捋须一笑,“子瑜,你这一次可是把他们给打疼了,打怕了,竟然连撤退都结着如此厚实云气的军阵。”
“司马亮是个聪明人!虽然兵多,但是士气敌迷无比,昨夜敌军大将几乎倾巢而出,都没有能抵抗我的。
他们斗将不赢,他们士气永远都恢复不了,如今只能固守等士气回升,或者找一个大将来击败我!”
关瑾看着谨慎如乌龟壳的魏军,忍不住夸一句司马亮隐忍的厉害,果然跟司马懿很像。
“哈哈哈,当今天下,怕是再难找到能击败子瑜你的人了,恐怕也只有项王在世,吕布复生才有机会打败你了。”姜维爽朗一笑,对于关瑾的武力值,他一百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