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长冬喝了一口,一股纯正的奶香刺激着味蕾。
“这是......怎么做出来的?”
“我在安江划出一片牧场养牛养羊,保证老百姓能吃上肉喝上奶,现在规模还不大,所以肉类和奶都还挺贵的,不过以后会慢慢降下来。”
他晃晃手里的木制奶茶杯:“这里面的珍珠是地瓜粉做的,放心吃,这一杯可不便宜,别浪费了。”
任长冬又喝了一口,不过这次却只尝到满嘴的苦涩。
他想到了自己治下的襄平县,就连警卫军的家属都还为了能吃上一顿饱饭而庆幸不已,更别提其他普通民众,可与自己只有一山之隔的青阳都已经......
因为连年与龙神会开战,导致大量男性战死,就连最基本的农业生产都无法得到保障,更别说其他行业,能活下来就已是万幸。
走着走着,他指着一座古香古色的三层楼阁问道:“夏军长,这是什么地方?”
夏至面色微沉:“将军祠,是我们防卫军的烈士陵园,里面记录着每一名为了保卫家园战死的英雄姓名和埋骨地。”
将军祠经过数次扩建,早已不是当初夏德林领着几个老头盖成的那个模样。
现在的将军祠高有十几米,上下三层的砖木结构,廊角飞檐,红瓦白墙,雄伟壮观,就矗立在将军渡最热闹的中心广场旁。
任长冬想到这几年自己战死的手下,襄平现在似乎连祭奠他们的能力都没有,他唉了一声,痛苦地闭上双眼。
一旁的李守政和陈芝国对视一眼,心里同时想到:有戏!
他们一行人是在一队特战团士兵的护卫下参观将军渡的,自然引得街上的民众围观指点。
一名将军渡的原住民满脸骄傲地和那些新搬来的居民炫耀:“夏军长那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小时候我就看他不是一般孩子,有帝王气。”
周围的居民都跟着点头,只有一名老街坊满脸的不屑。
“老马头你净他妈瞎扯淡,那小子小时候多特么淘啊!那来的帝王气,不就是领着一群小崽子四处打架斗殴吗,有一年大年初一把老杨家柴禾垛都给点了,让他爹捆到树上揍,差点没给打夭折喽。”
“啧!那最后不是没打死嘛,你就说他是不是一般人吧?”
“那你要这么说的话,确实不是一般人,从小跟他二爷学了一嘴的黑话,中学上到一半就被开除了,跑到县里上学还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一般孩子哪能干出来这事儿!”
“你那是谣言,你咋啥都信呐,哪个姑娘肚子大了?你亲眼看见了还是咋地?”
就在这些人身边,一个戴眼镜的姑娘静静听着人群的议论,这姑娘正是陆婉婷,夏至高中时的学霸前女友。
她搬到将军渡已经快一年了,身边没有任何亲人,一个人靠贩卖些从城市里搜寻来的小东西为生。
自从和夏至闹出那次绯闻后,她就再没去找过夏至,每天都是独来独往,也不见她和什么人有过交集。
看着人群中意气风发的夏至,陆婉婷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那笑容里有爱慕,还带着一丝歇斯底里的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