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谡轻轻推开了门走了进来,赫连寒要做的已经做完了,他们现在进来也看不到什么,反正她是不在意。南宫谡在意啊,反手就把其他人关门外了,柳偌芸气得跺脚,她不管,她要把云云带走,云云已经死过一次了,不能再有第二次。
这边算是告一段落,柳偌芸的事情还没结束。
柳家大厅内,柳偌风,柳偌雨,墨情,墨弈,南宫谡齐聚一堂,柳偌芸跪在堂下,说出这几年的实情。
千年前
柳家与南宫家联姻,柳偌芸作为柳家唯一嫡女,被选定为南宫谡的未婚妻,她最讨厌南宫谡那酸书生的样子,家里要强求她放下武艺,读诗学画,附庸风雅,无法忍受之下,柳偌芸选择逃婚。
提出婚前再去一次边境军营,跟过去的自己做个告别,实际上,在边境跑路,更方便,家里人拿不准她往哪个方向跑,他们不敢贸然派人去魔域边城,就会给她缓冲的机会脱身去找个小地方过逍遥自在的日子。南宫谡也不喜欢她,他们几乎是相看两相厌,知道她不见了,他没准会提出解除婚约。
小弟柳偌雨把手里的木椅抓得咔咔做响,因为柳偌芸是趁乱跑的,虽然两三天后又回来了,但是陪同过去的柳偌雨因为保护姐姐不力被父亲罚跪三天,三天啊!也算她还有良心,知道给他送吃的,后面还给他上药,有良心的那个,可能已经不是姐姐,是伪装成姐姐的那个……
你也跪个三天试试?算了,他们心疼,要不是碍于还有另外两家在场,大哥估计连这场审问都没有,他会默默帮二姐摆平所有事情。
柳偌芸刚出城门没多久,就遇上一个灰头土脸的姑娘坐在河边,身上湿乎乎地,手里拿着一个烤成炭的鱼在那里哭,从旁边丢了一地的树枝来看,这不是第一个,这个人就是赫连星云。
柳偌芸走过去,赫连星云抬头看着她:“你是来打劫的吗?我身上没钱了。”
柳偌芸:“不是。”
赫连星云:“劫色的?”
赫连星云还拿出铜镜照照自己,就她这脏兮兮地样子,哪里有色可图,来的还是个姑娘,想想自己都笑了。
赫连星云:“那是来要我命的?”
柳偌芸:“要你命的会慢慢悠悠地走过来?”
赫连星云丢下手里的烤鱼:“会啊!他们想知道,哥哥姐姐们在哪,可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说了不知道,他们不信。每次都问过才动手,也有问了就走开的。”
柳偌芸在她对面坐下:“他们要杀你,你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赫连星云重新串了条鱼,架在火上烤:“他们太弱了,跟他们动手有种欺负人的感觉。他们杀他们的,我做我的。”
那天她们聊了一天,柳偌芸教赫连星云烤鱼,也遇上了几个要杀赫连星云的人,赫连星云看都没看,接着做自己的事情,武器都贴脸上了,赫连星云才动手,把那个人烧成灰。
赫连星云:“那个,不太会控制,没吓到你吧?”
柳偌芸:“没有。”
好不容易烤好一条鱼,赫连星云咬一口就吐了,看着赫连星云愁眉苦脸地样子柳偌芸提出请她吃东西。
赫连星云:“哥哥说不能吃嗟来之食,你请我吃东西,我也没钱给你,这样吧,我帮你做件事,什么都可以。”
柳偌芸:“杀人放火也可以?”
赫连星云:“如果你有什么仇家的话。我可以代劳。”
柳偌芸带赫连星云去另一座城里的大酒楼,赫连星云路上告诉柳偌芸,她很挑的,请她吃饭会很破费,所以要柳偌芸想好让她赫连星云做的事。
柳偌芸提出代嫁的时候,赫连星云几乎没有犹豫,直接点头答应了,什么都没有问。
赫连星云大概觉得普通人的寿命不过数十载不过是眨眼一瞬间。赫连星云开始学习柳偌芸的说话方式,行事风格,还信誓旦旦的说不会暴露的。
柳偌芸不满:“明明说她不小心暴露了会给我加倍补偿的。”
赫连星云会认真的听柳偌芸说以前的故事,然后复述,认真学习柳偌芸的神态,说话的语气,加上赫连星云那以假乱真的易容术,柳偌芸都觉得这是一个另一个自己。
柳偌芸说她需要一个住的地方,赫连星云就把她家借柳偌芸住了,出入的令牌,掩盖身份的面具,以及赫连星云家的地址。
从此两人开启互换的生活,每天晚上她们都会交流这一天做了什么,赫连星云让柳偌芸点评指导她第二天怎么做。
赫连星云哭着和柳偌芸说她儿子丢了以后,柳偌芸才开始在魔域收集各路信息,因为柳偌芸动用了星云塔的力量,赫连星云的大哥出现过一次。南宫逸就是她大哥的人送到星云塔的,星云塔的管事给南宫逸解了毒,重塑了被废的经脉。
柳偌芸有些恼火:“就是不想云云担心,我就想把南宫逸养好了,气色好了再给她送回来。星云塔与外界几乎没有联系,在独立小世界里自给自足。本姑娘不知道你们怎么找到那个地方,这是你们的本事,什么都不知道就直接逼死一个人,云云我是不会让她继续留下来的,能不能带她走,这是我柳偌芸的本事。”
她柳偌芸自问没有对不起天域,只是对柳家,对南宫家造成了伤害,她不会接受任何无端的审判。
柳偌芸站起来,直视兄长柳偌风,三弟柳偌雨,他们不拦她,这南宫府可没人可以拦住她。
柳偌风:“胡闹!”
柳偌雨:“二姐,你要把人带走,你也要让她身体恢复再带走,路上奔波,伤上加伤。”
柳偌风怒视柳偌雨:“你也跟着你二姐一起胡闹是不是?把你二姐带回房间,禁足。”
柳偌雨压着柳偌芸去后边了。
墨情摸了摸茶杯:“偌风,不用演了,这么多年的交情了,阿谡早走了,他儿子那段他都没听,那里坐的是个假人。”
谁也没想把事情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