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冽的一张俊脸隐隐有龟裂的趋势,这丫头叫他什么,叔叔……
温宁眨巴着一双大大的杏眼,那里面湿漉漉的,不知为何,许冽突然想到了小时候养的那只贵宾犬,后来走失了,他难过了许久,心里残存的那一点温柔一下子都冒了出来。
他听到自己说:“那你解释吧。”
温宁抓紧时间,干净利落的解释了起来,“我不是故意跑到您车下去的,实在是没有办法,我叔叔婶婶,就是刚才哭的那两个人,他们为了还赌债要把我嫁给一个老光棍做童养媳,我宁死不屈,以死相迫也没能撼动他们的决心,他们拿我母亲的性命威胁我,必须嫁过去,今天就是要去跟那家人见面的,我实在害怕,我不想嫁人,我要去念书,您看我头上的伤,就是前几天撞出来的。”
温宁一股脑地解释完,便眼巴巴地去瞧许冽。
她知道自己这解释不容易让人相信,但是自己态度真诚,她相信许冽能感觉到的。
刚才许冽抱起她的时候,嘴里不自觉地呢喃了一句“这么轻”,温宁就知道,这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他并不像他表现出来那样冷漠无情。
温宁想要赌一把,而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许冽定定地看着温宁,他在观察温宁。
从小长在那样的大家族里,自小他就练就了一套看人的本事,温宁的口气很急,但是眼神清澈,这不是说谎的人会有的眼神,再看她面黄肌瘦的模样,许冽觉得她的话应该有一多半是真的。
之所以只信一多半,是因为自小受的教育,让他不能完全相信陌生人。
许冽点了点头,刚要说话,病房门口突然传来喧哗吵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