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看出来她吃多了,故意打趣她,
“这是吃撑了?肚子都鼓起来了。”
姜澜妙瞪他一眼不说话。
“可要去院子里溜达溜达,消消食?”
“我起不来了,你过来扶我。”
说着朝他伸出手去。
贺峻霖知她是故意使唤自己,也不计较,自若的上前把她拉起身,牵着她的手一起在院里散步消食。
亥时过半,两人各自洗漱后躺到床上睡觉去了,纯盖被子纯睡觉地那种睡觉。
没错,王爷今晚又宿在落霞院里。
不止今晚,往后一个多月王爷都宿在王妃这里,一时间王府都在传‘王爷和王妃果真恩爱非常,琴瑟和鸣’
这不,后院有人坐不住了。
今日贺峻霖休沐,和姜澜妙一起用完早膳,也没回前院,而是让司琴把公务拿到落霞院处理。
两人一个坐在桌子旁处理公务,一个坐在书桌后练字,颇有种静月岁好的宁静。
可偏偏有人不识趣打破了这份宁静。
阿圆进来忐忑地看了看姜澜妙,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还是姜澜妙抬头发现她神色不对,出声问:“何事?”
阿圆低头回到,“主子,外面兰花院的白姑娘求见王爷,说是最近新学会一首琴曲,想邀王爷共赏。”
屋里霎时安静的针落可闻声。
姜澜妙闻言,唇角微泯,眼里的嘲弄一闪而逝。
她随意靠坐在椅子上,慵懒又肆意,眸光睨向贺峻霖,漫不经心道,“美人相邀,王爷还不快去,可别让人家久等了。”
贺峻霖闻言,嘴角微勾,心里暗喜:她这是吃醋了?这是不是说明她也喜欢我呢。
“不如王妃与我一块去,我们一起听琴品茗?”
“既然王爷盛情邀请,那我就勉为其难陪王爷走这一趟吧。”
两人一同出现在院外时,白雯静微微讶异。
“王爷,我日前学…”
“白姑娘,本王妃也好奇想听听你新学的琴曲,不知白姑娘可欢迎?”
姜澜妙云淡风轻道。
“有何听不得,你是本王王妃,与我一体,我听得,你自然也听得。”
“哦?是吗?可我记得之前白姑娘说,她弹的琴,她唱的曲只有王爷一人能听呢!”
贺峻霖闻言,俊脸一沉,浑身散发出冷冽的气势。
“你既自视甚高,不愿为王妃弹奏,那瑞王府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你就打哪来回哪去吧。”
说完不待她开口,拥着姜澜妙回院里去了。
“王爷,您听我解释,王爷…”
任凭她嗓子喊哑,也无人理会。
扶着贴身丫鬟的手,失魂落魄的往兰花院走。
‘从哪来回哪去’,她的脑海里一直回绕着这句话,素然,不知想到什么,浑身被恐惧蔓延。
她不要回去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回去那里只有死路一条,不能回去。
丫鬟担忧的问,“姑娘,我们怎么办呀,难道就这样出府吗?”
“不会的,王爷不会把我赶出去的,我与他而言是不同的。”
这厢,姜澜妙一进屋就气哼哼地甩开贺峻霖的手,自顾坐到贵妃榻上,拿起一旁的话本翻看,谁也不理。
贺峻霖后脚进来,摆手示意阿圆她们退下,然后走过去,抱着她一起躺在榻上。
姜澜妙用力挣了挣,没挣开,索性撇过脸,不看他,看窗外。
贺峻霖温润的眸子里溢满笑意。
“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那是哪种关系?”
“她是白尚书的女儿,白尚书此前因贪污一案全家下狱,他和夫人被父皇下令赐死,余下男丁流放汴州,女眷罚去掖庭。”
“母妃因着昔日未进宫前承过白夫人的恩情,得知此事,便从中打点,把白雯静给换出宫来,让我照看一二,权当还报昔日恩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