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帮帮我,我再也不敢了,你帮我跟王爷求求情,姐姐!”声音渐渐地远去。
“琥珀,传我话,罚跪由柳姨娘代替她,就说,柳姨娘教女无方,纵容女儿以下犯上,不知规矩。”姜澜妙懒懒的声音传来。
“是,王妃,奴婢这就去。”
屋内,贺峻霖抱着姜澜妙侧身躺下,手指抚过她的脸颊,最后停留在饱满的红唇上:“阿澜这是心疼你妹妹了,怪我罚的太重?”
姜澜妙优雅的翻了个白眼:“王爷可别打趣我,二十大板后在跪上两个时辰,铁定没命,
我们刚回门,就弄的家中妹妹惨死,这合适吗,传出去多难听。”
“再说了,她也罪不至死。你一下打死,要如何向我父亲交代?”
“这么说,阿澜是为我考虑了?那我是不是该好好谢谢阿澜?”
一听这话,姜澜妙立马裹紧身上被子,眼神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干嘛,不行!不用!不要!”
一连三不,把贺峻霖都给逗笑了“噗,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笑,放开我,该起了。”说着拍开一下放在腰间的大手,径自起身穿衣了。
贺峻霖笑着揉揉手背,人不大,手劲儿还挺大,随后也起身穿衣了。
院门外,因着姜澜芝的大喊大叫,阖府上下都给惊动了,最先过来的是柳姨娘。
她一来就见姜澜芝被两太监一左一右按在板凳上杖责。
登时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抱住了她,嘶声道:“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打我芝儿,你们快住手,住手啊!”
这是琥珀指着俩小丫鬟上前把柳姨娘给拉开,方便司琴继续打板子。
“柳姨娘,二姑娘冲撞王爷,以下犯上,惹得王爷发怒吩咐杖责二十,并罚跪两个时辰。”
顿了顿又道:“我家主子不好薄了王爷的面子,又心疼妹妹,故看她已受杖刑,便免了罚跪,改由你替她跪,所以柳姨娘现在就开始受罚吧。”
“我不信,芝儿一向乖巧懂事,怎么会好好的冲撞王爷,我要见老爷,让老爷给我们做主。”
柳姨娘挣脱俩小丫鬟的挟制,抬脚往前院跑去。
没跑几步,就见姜承德匆匆而来,登时跪倒在姜承德面前,声泪俱下的道:“老爷,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她们说芝儿冲撞了王爷,王爷下令杖责,你可要救救芝儿啊,她快要被打死了。”
姜承德拂开柳姨娘抓着衣摆的双手,径直往院内而去。
进到主屋,就见贺峻霖和姜澜妙两人坐在主位上品茶。
姜承德摆手准备行礼“臣见过王…”
姜澜妙先一步打断他:“父亲免礼快请坐。”
“阿圆上茶。”
“是。”
姜承德坐下后,开口想问长女到底怎么回事,这时,阿圆上前一步将前因后果复述了一遍。
姜承德听后,气的差点头顶生烟,这个逆女…随后站起身朝贺峻霖拱手行礼道:“请王爷恕罪,是臣教女无方,还望王爷能看在阿澜的面上,饶她一命。”
“姜相,今日这惩罚已是本王看在阿澜的面子从轻处罚了,不然可不知如此。”贺峻霖黑沉着脸说道。
姜承德听罢,一时无言。
姜澜妙全程不发一言,只捧着茶盏喝茶。
哼,在原身的记忆里,从小到大,这娘俩可没少坑害她,她会养成之前那般性格,这两位可是功不可没啊。
还有姜承德,身为原身的父亲,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她们施为,更加也助长了她们的气焰,如今还能坐下心平气和的和他说话,已是她看在原身的面子颇多忍让了。
既然已经穿过来代替了原身,那么就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好了,她姜澜妙可从来都不是逆来顺受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