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父女,不用在意这些虚礼。”
“外面人多,进屋说话吧,”姜澜妙看看周围看热闹的百姓道。
“正是,王爷王妃请。”
一群人前后进了府,百姓一看没啥可瞧的,也都散了。
进门后,姜承德带着贺峻霖去了前院,嫡子姜子毅作陪。
姜澜妙则是随着嫡母去了老夫人的庆安堂。
看着坐在上首两鬓花白的老夫人,姜澜妙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这是原身的情绪反射,在这个家里,对原身最好的就属老夫人和阿弟姜子毅了。
“阿澜回来啦,快过来让祖母好好看看,”老夫人声音哽咽,眼里也续了泪。
“祖母,身体可还好,夜里可还失眠,”姜澜妙扑进老夫人怀里依恋的蹭蹭。
“别担心,祖母身体好着呢,夜里也睡得安稳,都好呢,”老夫人爱怜的摸摸姜澜妙的头,温声道。
“月前你大病一场,如今身子可都好了?不要强撑,有什么事和祖母说,祖母给你做主。”
知道老夫人是担心她在王府受了委屈才生的病,赶忙道,“我的病全好了,在王府除了王爷就我最大了,谁敢给我气受?我好着呢,祖母安心。”
“你啊…诶!”老夫人拍拍她的手,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坐在下首的姜夫人何氏略有诧异:王妃怎么一个月不见变了许多,老夫人年纪大了,看不出来,但她发现王妃的一言一行较之出嫁前可是变了好多,说是判若两人也不为过。
有此感觉的不止何氏一人,还有柳姨娘和她的女儿姜澜芝,梅姨娘和她的女儿姜澜心。她们彼此不动声色的交换眼神:不对劲,大小姐(大姐)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看起来不好拿捏了。
待姜澜妙和老夫人说完话,姜澜芝笑着起身,“姐姐三朝回门时没能回来,父亲母亲因这被嘲笑,怎么说姐姐也该亲自回来看一眼的,姐姐若是不便,请王爷上门看望看望老夫人也是一样的。”
“月前生了一场大病,三朝回门时我已遣人回府告知原由,怎么大家都知道,就妹妹你不知?”
“咱们是王侯将相之家,妹妹日后也是要嫁进高门大户的,切不可像市井妇人般爱嚼舌根,平白丢了相府的脸面。”
“另外,妹妹好大的脸面,连王爷都敢安排上了?也不知这几年你的规矩都学哪里去了。”
这个庶妹,还真是没脑子架子还大。
姜澜芝听了这话,既觉得害怕难堪,心里又生出一股浓浓的恨意。
凭什么你姜澜妙可以嫁进王府,而我却不能,只因我是庶女?
“姐姐教训的是,妹妹知错了,”姜澜芝咬牙切齿道。
这时候柳姨娘出来打圆场,“大小姐说的对,是澜芝不懂事,胡言乱语了,还望大小姐莫怪。”
此番场景,梅姨娘和姜澜心都不敢说话了,坐在一边观望着,果然大小姐不一样了,不管是性格还是神态皆不同了,得小心为上。
没多时,管家刘伯进来福身回,“老夫人,午膳已准备好了,可以用膳了。”
“好,快去请王爷和相爷过来用膳。”
“是。”说完退了出去。
膳堂里,因着姨娘,庶女没资格上桌吃饭,故只有老夫人,姜承德,何氏,姜子毅和姜澜妙、贺峻霖六人用膳。
“阿姐,尝尝这个粉蒸排骨,可还是之前的味道?”
姜子毅夹了一块排骨到姜澜妙碗里,笑着道。
姜澜妙夹起咬了一口,朝姜子毅灿烂一笑,“谢谢阿毅,还和以前一样好吃的。”
旁边贺峻霖看得直冒酸:原来,在亲近之人面前,她可以笑得这么开心,在我面前就没这么笑过,哼!
用过午膳后,何氏神色淡淡的对姜澜妙道,“你的海棠院日日都有打扫,你和王爷一起去小息一会。”
“是,母亲。”姜澜妙也淡淡回道。
两人穿过游廊一路来到海棠院,院里葡萄藤架下的秋千还在,东南面的海棠花也开着,一切都没变啊,和出嫁前一样。
贺峻霖因着中午和姜承德喝了几杯,头有点晕乎,褪去外衫径直走向床榻躺了上去。
姜澜妙见此,吩咐阿圆去端杯解酒茶过来,待到喂贺峻霖喝下解酒茶后,才褪去襦裙上床躺下。
贺峻霖伸手搂过姜澜妙的腰,埋首在她耳旁轻轻吮吸。
姜澜妙顿时浑身如过电般麻了。她偏过头对上贺峻霖暗沉的眼睛,暗暗咽了咽口水:造孽啊,没事长这么帅干嘛,让人时时刻刻想犯罪,扑倒。
“王爷,这是在姜家,你不能胡来,再说,昨晚折腾这么狠,我到现在还疼呢。”
“呵呵,我知晓,不会胡来,只抱着你睡会儿,你放心睡,不动你。”说着轻拍姜澜妙后背示意快些睡。